面的天越黑,他心跳得越快。
……爹怎么还没回来?
他算是体会到,洞房花烛夜时,只能在新房默默等待的新娘子的心情了。
盼新郎来,又怕新郎来了之后,将要发生的事。
外面有脚步声接近,曹德辉猛地抬头,看到父亲掀开门帘,进了帐篷。
曹德辉讷讷地张了张嘴,想要叫一声“爹”,才发现自己口干得不得了,只是出了几声气音。
曹镇走到自己的床边,脱了外衣,转头看见二儿子脸蛋通红,浑身僵直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
曹德辉脑子嗡的一下,心尖仿佛被人提捏起来,他以前怎么没发觉,爹笑起来真好看……
曹镇脱剩贴身的里衣,坐到床边,从被子里拿出一个小盒。
曹德辉认了出来,那是营地配给的脂膏,边境气候干燥,特别是冬天,时有士兵皮肤干裂的状况发生,所以脂膏几乎人人都有。
他看着父亲曲起手指扣了扣小盒,一脸平静地吩咐:“去把烛火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