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站在客厅里,手里攥着贺秋给她的除味剂。
学校里的omega和alpha几乎人手一瓶,可以有效地阻隔信息素。
她把喷头对准了沙发,手指按在喷嘴上。指节微微用力,雾状的液体几乎就要喷出来。
宁佳松开了手。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闻不到空气里潮湿的桂花香。
她其实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她靠近他的脖颈,咬住他的腺体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本该被信息素掩盖的体香。
像牧场的风,带来阳光晒过的青草汁液的味道,还有一点温暖的奶香。
他是那么甜的一个人。
贺秋说得对,她不对劲。她喜欢上了那个男人。
宁佳放下除味剂,窝进了沙发里。上面好像还带着一点点体温,男人就在这里,压着她,坐在她的怀里抱她。
宁佳舔了舔嘴唇,回味男人给她的那个吻。
那可是她的初吻。
她现在看起来失魂落魄,像个刚刚失恋的倒霉蛋。这些天她总是在想他,可他们之间连一夜情也算不上。
她低下头,看到沙发的坐垫缝隙里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嗯?宁佳用手指把它抠了出来。
一枚戒指。素圈的,没有花纹,没有宝石,内圈也没有雕刻着名字。但这是一枚戒指。
是男人不小心掉在这里的。
宁佳捏着这枚戒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那天在男人脖子上摸到的凸起不是腺体,是标记以后留下的疤痕。
他有伴侣。
宁佳突然感到很愤怒,他的伴侣怎么能让他在发情期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喝这么多酒……万一遇到的不是她,万一遇到坏人呢?
她猛地站了起来。
可她又想到自己的行径,她也没能控制住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吧……
她甚至来不及和男人说一声对不起。
程玚在床上用衣服搭了个窝。
他把自己埋在里面,身边是一支空了的注射器。
这场发情期来势汹汹,药物几乎没有效用。垫在身下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咬着嘴唇,手掌夹在两腿中间,还是泄出了细碎的呻吟。
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爸爸,爸爸出来,陪崽崽。”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喊。
程玚掐着被子,声音嘶哑,“崽崽乖,找你姑姑……”
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将小女孩带走了。
程玚翻过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自从他生过孩子,发情期已经三年没来了。他从没请过假,上司也很喜欢带他出席各种应酬。他躲过了那些咸猪手,却躲不过各种颜色的酒。或许就是因为那天喝了太多的酒……
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从身体里一点点被抽离。他的体温迅速升高,后穴翕张着,亟待吞下些什么。
于是他将两根手指塞了进去。
他闭上眼睛,穴肉急切地绞着。他却不着急动,手指插在那里,撅着屁股去迎合。
那不是他的手……属于一个女孩,手指修长柔软,青涩地抚摸他……
“哈啊……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