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意识随着稀薄的氧气,而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漆黑一片,最终彻底地在希瑞尔的怀中昏死过去。
等锐醒来之后,他已经被希瑞尔带回了海底的监牢里。
他的双腿尚未复原,却还能奇迹般地在海水中呼吸。锐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冰凉的金属手感,斑驳的鳞片一路从锁骨长至腮边,他试着如往常一样运用鱼鳃,耳边便传来几道细小的水流声,几粒气泡如珍珠似的在四周游动了起来。
他记得昏迷前希瑞尔的动作,大概是从女巫那拿了什么药水,使自己的鱼鳃短暂性地出现了。
他的双手被铐在两根铁链上,链子的尽头连着珊瑚堆砌的石墙,极大地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锐只能依靠海底昏暗的光线,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座十分简易的牢笼,连床都是现成的石块与海藻堆积而成。他试着行走了两步,水流的浮力令他在海底蹒跚难行。
他还没掌握用双腿在海底游动的技巧,很快,门口便传来几声谈话。随后,缠绕在门外的锁链被人打开,锐转过头,正好看见希瑞尔低着头,从外边游了进来。
他透过人声与门缝间身影,大致推知屋外守着两条人鱼。他目光一转,正好撞上希瑞尔投来的视线。
“你醒了。”他说,尾间于海水中轻轻一摆,游到了他的面前。
希瑞尔看了一眼锐虚站在地上的双腿,几乎有些讽刺地笑了笑:“你已经忘记怎么在海底活动了,是吗?”
他的语气疏离而刻薄,平日楚楚动人的眼眸如同萃了寒霜的冰棱,只一眼,几乎就将锐的心刺落得分崩离析。
他举手道:「对不起。」
他想解释这一切的缘由,又不知从何说起。如今再回望过去,一切的发展其实都荒唐得出乎意料。
“你不必向我道歉,”希瑞尔贴近他的身边,将手蹼搭在锐的后颈上,鱼尾如同蛇身般缠上他的双腿,“你只要一直待在这里赎罪可以了。”
*
锐被希瑞尔压在石板上侵犯时,浑身的肌肉都因疼痛而变得紧绷。
这是一场不同于斐理先前所做的粗暴性爱,他手上的链条被捆绑在石床的两段,链块磕碰到沿边,那点清脆啷当的声响,都会被海底深沉无边的静谧水流吞没。
自他的双腿化为人形后,身后的洞口也跟着变小了许多,不能如以往那样分泌大量的粘液以作润滑。只被希瑞尔那根巨大的器具插入,就疼得他不可控制地挣扎了起来。
他的挣扎幅度并不显着,但显然讨好不了正要发泄欲望的希瑞尔。他的个头并没有锐那般高挑健壮,但气力显然不容小觑,只抓着铁链的一段,就将男人的双腕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下。
锐被他钉在身下,一开始撕裂的疼痛令他浑身紧绷,整个人都陷入了防御的姿态。但他的力量显然抵挡不了身为人鱼的希瑞尔,就连看着矫健的四肢,也因为被浸泡在水中,而失去了以往的速度的力道。
希瑞尔只要按住锐的一条腿,便会令他失去抵抗的能力,只能认命般地张开双腿任人玩弄。他的两鳃因挣动而疯狂地翕合,连带着吐出一连串嘟噜的泡沫。
那泡沫拂过希瑞尔海藻般的长发,很快便消散在海中。他一边狠狠地将阴茎刺入锐的下身,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没有声音能够发泄疼痛,很痛苦吧,”他摸了摸锐的脸颊,嗓音却没什么起伏地低喃道,“为什么要为别人做到这地步呢,我亲爱的锐。”
“为什么非要背叛我,”希瑞尔看着他,在锐看不到的地方,眼圈却慢慢地红了起来, “而不能从一而终地只爱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