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晨明明说着请求人的话，态度却始终高傲。

关易却很喜欢他这样，像只骄傲的波斯猫。如果莫羽晨不是这样要强的性子，他或许也不觉得有意思了。

莫羽晨提出要求之後，又继续说道：“但要约法三章。你不能……把我们的事情给曝光，不能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威胁莫天集团。还有公归公，私归私，公事与私事要分清，不能混为一谈。”

莫羽晨说完之後，才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关易把他的反应看在眼底，又问：“还有吗？”

莫羽晨动了动口，还是说道：“如果真要上床的话，维持床伴关系就好。我不想私下跟你有任何牵扯与纠缠，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

以双方家庭的敌对立场，要是牵扯到感情是不明智的，因为注定没有结果。

关易问道：“期限呢？总该有个期限吧。”

“先一年试试吧。要是在这期间，我们双方都找到更合适的人，就解除这段关系。”莫羽晨想到了另一点，又说，“还有，我有洁癖，要是你在这段期间内跟其他人上床，那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莫羽晨这一提醒，关易才想到上回似乎是莫羽晨的初次，虽然他不承认，也不愿意提，但也没有关系。有洁癖的不只是莫羽晨，关易也一样，他是Ｓ，掌控慾显然比莫羽晨强很多，不可能放任自己的Ｍ跟别人做这样的事。虽然他们是从一夜情开始的，谁也没有资格说谁，但既然双方都有同样的顾虑，只要意见一致就行了：“你的要求说完了吗？说完该我说了。”

莫羽晨沉默了一秒，想着关易不愧是关宝集团的继承人：“你想说什麽？”

关易看着莫羽晨，在办公室这样的工作环境下，他依然能坦然说出性事这种话题：“我会跟你上床。我们的身体很合拍，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如果不是需要纾解慾望，我们都不会选择一夜情。”

莫羽晨的脸色没有改变：“然後呢？”

“你我都是大忙人，虽然工作重要，但适度的身心放松也同样重要。我希望一个礼拜见一次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莫羽晨听出来了，关易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会面成为约束对方的筹码。公平起见，最好就是像这样约个固定时间。他点点头：“很合理。”

“最後一点，确定关系之後，你不用叫我主人，想必你也不太情愿叫吧。”莫羽晨的高傲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虽然让高傲的人屈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会伤人自尊的事情他不会做，这是关易的原则。他也更喜欢莫羽晨现在这个样子。

“是。”莫羽晨有点意外，但也不那麽意外，关易要是个卑劣的人，他什麽也不用做，关宝集团就会毁在他手上了：“那你要我叫你什麽？”

“我还没想到，到时候再说吧。”

“好。”莫羽晨答应了。

“择日不如撞日，莫总今晚有空吗？就从今天开始吧。”

晚上，高级酒店的顶楼房间里，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可以远眺海景。他们都是身价不菲的有钱人，自然没必要委屈自己。

莫羽晨站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麽，可能是在想自己为什麽听从关易的话过来了，又或者是在思考自己这样的决定真的对吗？

关易朝他走了过去。

莫羽晨抬起头来，他虽然按照关易的要求过来了，但眼中依然满是戒备。从小被训练到大，他很难对人产生信任，对关易的戒心更不是一般的强。这源自於环境，被长辈们灌输着对关宝集团的偏见。

关易如果想要调教他，会比一般的Ｓ辛苦很多。但他对自己看上的人是很有耐心的，他朝莫羽晨笑了笑，没有冒然碰触他：“你对我的戒心很强，要先聊一下吗？或者喝点东西放松一下。”

“不用。”莫羽晨没有否认，但他也不会因此而退缩。他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伸手解开上衣扣子：“你想做吧。”

关易没有制止他脱自己的衣服，只是说道：“你先去洗澡吧。”

莫羽晨的手顿了一下，关易口中的命令虽然不明显，但仍有一种不让人拒绝的味道。他有一种奇怪的联想，好像自己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有兴趣。除非照着他的话做，他才愿意瞧自己一眼。

关易见他站着发愣，又问了一句：“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莫羽晨拿起浴袍走进浴室里。等他关了门之後才发现，他已经会在不知不觉中听从关易的话了。只不过尝过一次甜头而已，他就已经希望被关易给掌控了吗？

莫羽晨洗好澡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浴衣，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没有平时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

关易看了他一眼，拿起吹风机：“过来。”

莫羽晨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关易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替他吹头发，暖风从头上吹过，带着关易温和的语调，像是催眠一样：“宝宝。”

莫羽晨愣了一下，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