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宇放大图片里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周围环境找出有关对方身份的任何痕迹,对方没有暴露任何信息,他甚至怀疑这是对方拿来钓鱼的网图。
高帧数屏幕太过灵敏,明明是在查看衣服品牌,总是不小心错位到对方的大腿或者小腹,白花花的,像一杯牛奶泼在屏幕上。
手心出了汗,又是仰躺的姿势,蒋明宇一不小心没拿稳,手机直直砸上鼻梁。
他的鼻子微微有点驼峰,刚好撞上那块凸起的鼻骨,疼得他眼眶酸胀。他烦躁地骂了句很粗鲁的话,把手机丢到一旁。
白天想念的人晚上会出现在梦里,蒋明宇夜晚属于纪桃。
梦里纪桃穿着他的球服,松松垮垮像套了条裙子。他弓腰膝行至蒋明宇的身前,领口太大,蒋明宇能看见衣领下挺翘的乳粒,如洞穴深处熠熠生辉的红宝石。
就像明知阿拉丁的魔窟会夺取贪心人的性命,盗窃者仍络绎不绝。蒋明宇想伸手触摸,却连一根小拇指都无法抬起。思想越走向淫秽,肉体越固守那点可笑的坚持,他在虚幻的梦境中也不敢亵渎纪桃。
粉润的嘴唇靠近,有气息流淌过他的眉心,像施洗的圣水。
纪桃的唇瓣虚虚在他额头上游移,来到鬓角处,他伸出湿红的舌,舔掉蒋明宇太阳穴上挂着的一滴汗珠。
酥麻感电过后颈,蒋明宇的世界颠倒,一片昏暗,他从地面坠向云端,听见对方微哑的声音:“你想看我下面什么样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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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宇从梦中惊醒。刺激感尚未完全离去,每一条血管都砰砰乱跳,他大张着嘴呼吸,像跳上岸濒死的鱼。
且不提身下被汗水打湿的床单,他勃起了,阴茎不安地膨胀着,内裤被腺液打湿,冷冰冰地贴在他的龟头处。
刚刚两点,他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提起地上的校服外套,胡乱翻出兜里的烟盒,起身去了浴室。
哆嗦着手指点燃嘴里咬住的香烟,吸入一口之后,蒋明宇的神色逐渐松弛,像往自己静脉捅了一针的瘾君子。
他把手伸向自己的下体,动作粗暴到近乎自虐,惩罚般地用粗糙的拇指碾过冠状沟和铃口。那感觉像憋了许久的尿意终于得到释放,马眼抽搐着隐隐作痛,但又很爽。撩了把汗湿的头发,他低头贴上冰凉的瓷砖,背阔肌隆出一道深而性感的沟壑。
浓稠白浊的液体打在墙壁上,没来得及感受重力就被水流冲走。蒋明宇把早就熄灭冷却的烟头丢进马桶,潦草冲完冷水澡,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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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蒋明宇到校时已经八点,从教室后门走到座位一路都在盯着纪桃,盼他能回头看一眼。
纪桃正趴在桌子上全神贯注地写题,他的眼睛很好看,但视力似乎不太好,离远了就得眯眼,挤出一对细细的卧蚕。
蒋明宇也开始做早自习布置的语文试卷,文言文填空都是他很早前就背过的,写起来没什么意思。
他属于有那么一点天赋的学生,从小学习就领先别人一步,不听课只是因为全面预习过,平时也花大把时间做题巩固知识点。父母老师都知道这些,才不怎么管教他。
可看到纪桃写题他就想跟着写,幼稚地和题较劲,誓要看看这张卷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纪桃专心致志到头都不抬。
不过蒋明宇把自己写睡着了。卷子上的默写题对他而言只是无意义的重复工作,加上昨晚没休息好,再睁眼是纪桃在敲他桌子。
他没抬头,单手递过去卷子,脸埋在校服袖子和课桌之间,装作还没睡醒,其实是在掩饰自己额头上被衣褶压出的痕迹以及尴尬的脸红。
他听见纪桃和旁边的女生打招呼:“食堂新上了叉烧包,中午去吃吗?”?蒋明宇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失踪已久的校园卡的具体位置,时隔一年决定再次踏入食堂。
一上午都是主课,天气又燥热,全体学生昏昏欲睡。
纪桃紧跟老师的节奏,板书一字不落全部记下。他在思考时会用笔头戳脸颊,不咬笔,但爱咬嘴唇,色泽鲜润的唇瓣被抿得青白。
蒋明宇看见了,一边替他觉得疼,同时舌尖牙关升起诡异的瘙痒。
午饭时纪桃临时决定不去了,和约好的同学道歉:“我落下的笔记好多,补不完,你先去吃吧,不要等我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塞给那个女生,算是道歉礼物。
蒋明宇看着他递给那个女生一块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或许有了另一个机会。
片刻之后。
“蒋明宇,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蒋明宇不假思索地答应,说完又窘迫于自己过分的热情,听到纪桃的询问时他简直把喜上眉梢这四个字表演得淋漓尽致。
两人并肩往食堂走。
纪桃找蒋明宇聊老师课后布置的题目,他觉得他或许有更简单的解题方法。
蒋明宇做过类似的题,扫了两眼就懂了,边走边给纪桃讲。他脑子好使,语速也快,快到吐字都有点不清晰,纪桃听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