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证品行,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有同学准备考托福,一本英语书放在自习室的桌面,结果她出去上洗手间的这么一点时间,再回来就发现那本单词书不见了。”
本校也算是知名医科大学,可是仍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学校内的失窃事件相对比较少,然而确实也偶有发生,校园也并不是一方净土。
南宫丹感叹道:“哎呀,好在只是一本书,不是手机之类,书丢了,再买一本就好了,我们仓库也听到过有人丢东西,丢钱,丢东西的人就很懊恼的样子,好在我都是一个人值班,倒是没丢过东西。”
只是给人打劫了身体。
南宫丹想了一下,又说:“你想开一点,那个人拿走了你的书,或许是一个很喜欢学习的人,只是没钱买书,你的书给这样的人拿去,或者能帮助一个人在学业上进步。”
钟挥噗嗤一笑,南宫丹有的时候,还真的挺积极乐观,这件事给他往这个方向一解读,居然有了一点“贫困学子励志奋进”的味道,是个“雅贼”,然而自己怎么想怎么觉得好像孔乙己,“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要说作为轮转医师,在医院里真的没有什么归属感,轮转医师的位阶倒是比实习医师要高,然而两者对于医院的疏远情感则是类似,因为没有正式给某一科室接纳,所以轮转医师在医疗体系之中,仍然属于局外人,没有哪个科室给轮转医师提供更换衣服和放置物品的空间,众多实习医师轮转医师在一个狭小的值班室里换衣服,能占一个没锁的置物箱还算是运气好,有的人没有箱子,只能将随身物品放在上下铺位上,比如皮包之类,那就相当的令人不安。
于是钟挥夹了豆芽菜送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给大叔这样一说,似乎确实是比偷钱偷手机的人要可体谅一些,希望那个人只是拿两本书就算了,不要再发展下去偷别的。”
南宫丹:……的确是有这样的担忧,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天知道那个人偷顺了手,以后会不会开始偷钱偷东西?缺什么偷什么,这可是挺吓人的,真的会那样有自制力,只偷书不拿其它吗?
钟挥又说:“现在我是很希望有那种做成口袋图书的专业书,哪怕内容少一点也可以,零碎时间总能看看,一些医学书籍太过大部头,拿着都沉,更不要说揣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倘若是带着那样一本书跟随巡诊,简直好像是在搬砖一样,不是在医院学习,是在工地上了,我的那些同事,各个都是把白大褂的口袋塞得满满的,把全副值钱的家当都带在身上。”
工作的时候,口袋里不仅有手机、钱包、钥匙,还有小巧的纸质笔记本,上面口袋里插着两只圆珠笔,一只坏了,另一只可以备用,笔记本是随时做记录用,带着这些轮转医师的主治医师住院医师讲话都非常快,在她们讲解病情和处理方法的时候,轮转医师要飞快地记录下来,笔记本一两周就要换一个。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还要随身携带一本专业书,就非常吃力,钟挥从前对口袋书没有太多向往,他晓得日本有所谓“文库本”,就是小开本的图书,方便携带,乘坐地铁的时候可以读那样的书来消磨时间,不过钟挥一直对此没有迫切需求,医学院的课程非常紧张,来往于学校和家中的路途时间,倒是可以难得地放松一下大脑,什么书也不想看,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很需要文库本的医学用书,上下班路上倒是罢了,反正走路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只是在医院里倘若有一点时间,比如午休的时候,还是想看看书的。
国内也并不是没有口袋图书,不过多是儿童书籍,钟挥在当当网就没看到过几本面向成人的口袋书,只买过一本《古诗源》,巴掌大小,大约一寸厚度,算是适合自己的年龄段,钟挥以为注解本《古诗源》可以出这样的袖珍版,那么各种专业书其实也可以。
南宫丹想了一想:“如果在手机上能看这些书,就好了。”
钟挥眼睛忽然一亮:“大叔好主意,那样的话就连口袋书也不必带了,多一件东西,毕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