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在坐的不乏有像罗威一样为了攒钱而住进来的年轻雄虫,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么露骨荤黄的故事,胯下都十分诚实地支起了小帐篷,更有甚者已经悄悄起了发情反应,趴在床上难耐地绞着双腿……
对面床铺的中年雄虫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着让老疯子住嘴,就连一向不爱争吵的罗威也皱起了眉头,正打算上前警告他们几句,便听得刺耳的“哐哐”几声,转头一看,只见一只雄虫抓着把不知哪来的扳手,一脸戾气地大力敲击着床边的栏杆吼道:“吵吵吵!吵个鸡巴啊!明天是兵检知不知道?!你们不能参加,老子还能参加呢!再吵,老子就一虫给一扳手!”
在如此暴力的威胁之下,终于所有雄虫都讪讪闭了嘴,罗威耳边一片清净,他朝那位雄虫投去感激的一瞥,对方却并不搭理他,骂骂咧咧地钻进床里睡觉去了。
罗威毫不在乎地笑笑,也倒下身睡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罗威被床头的闹钟叫醒,尽管他特意放了震动模式,却还是有不少睡眠浅的雄虫被吵到了,一时间抱怨声此起彼伏,罗威一一小声道过歉,从枕头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个布包揣进怀里,随后锁好铁丝网走到露台去洗漱。
这时才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却早有雄虫在上面清洁自己——基本都是准备去参加兵检的。罗威粗略扫了一眼,发现昨晚那个雄虫也在,他友好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却换来一个不屑的白眼。
“你起这么早干嘛?不会也是要去参加兵检吧?”早已洗漱完毕的雄虫一脸倨傲地与罗威擦肩而过,不屑地嘲讽道:“不是我说,就你这个样子,还是趁早洗洗再睡会吧,反正去了也不会被选上。”
“……”罗威一脸错愕,他压根想不起自己哪得罪过对方,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还是好脾气地回了句:“虽然我的确没有你那样好看,但我想评定的标准还是得军方说了算吧。”
“切。”对方明显对罗威的前一句追捧很是受用,但还是嘴巴不饶虫地怼了回去:“是啊,这只要年龄符合就可以参加,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上赶着往里凑嘛,真是心疼军方,每年这几天都要面对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神经病。”罗威莫名其妙被一顿数落,饶是他脾气再好也不由得对着那位雄虫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句,另一位雄虫走过来,在旁边同情地对罗威问道:“你又怎么惹了恩迪?他去年兵检没选上,今年一整年都这个暴脾气的样,见谁怼谁。”
罗威听罢,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也是个落选的,见不得别的虫好罢了。”
对方笑笑,不再言语,罗威也赶紧埋头洗漱,整理好仪容朝楼下走去。
兵检的地方离住地不算太远,罗威步行半小时便到了,会场里已有许多雄虫在排队,罗威有些忐忑地走过去排在队尾,随着大队伍缓缓前进。
期间不断有雄虫落选,或捂着脸大哭跑出门去,或脸色苍白地颓然跌坐在地;也有雄虫成功入选,或兴奋大笑大叫,或激动过度当场晕倒……
罗威前面的队伍逐渐缩小,直到排在他前面的最后一位雄虫进去,过了会走出来另一位雄虫,就听得里面传来不急不缓的一声呼唤:“下一位。”
终于轮到自己了。
罗威紧张地吞了下口水,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坐着一位不苟言笑的雄虫军官,见罗威进来,只抬起漂亮的丹凤眼瞥了他一下,便淡淡地说道:“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