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很暗,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眼睛进来要先适应一会儿才看得清楚。
一推门,衣帽间与浴室一起居于正中,左边有书桌、书柜以及沙发与边桌,右边再往里走才是真正的卧室。
两面墙上有两扇窗,一大一小,全都被厚重的窗帘挡得严实,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石一按亮屏幕,灯光刺眼。
他睡在正中间,占了床的好多位置,石一的注意力被床头板吸引,那里的中式雕花纹路实在精细,即使在黑暗中亦相当出彩。
江禁感觉左脸被掐了一把,他惊慌地醒过来,睁眼见到一个模糊女人,更吓一大跳。
“你没锁门。”石一坐到床边,解开扣子,脱下牛仔裤。
直至看清楚人脸,江禁才定下心,他伸长手臂揽住她的腰,动作利落,声音含糊:“我锁了。”
“那我刚刚怎么进来的?”石一暂时忽略掉自己身上那只凭空多出的手。
“我真锁了,”江禁躺着看她,他执意重复同一句话,“钥匙还插在那儿。”
好奇心急切,石一立即光着脚跑过去看,研究了一会儿,回来时自言自语,她想不明白:“那我刚刚怎么进来的?”
“恐怕是只有你才能进来,”江禁说得慢悠悠,自从前日那些打不出的电话开始,他似乎接受了一些新鲜设定,“如果刚才是换一个人,那肯定开不了锁。”
“我是有魔法吗?”石一未多想,她想上床睡一会儿。
他靠过来,贴得极近:“不然你怎么困得住我?”
“喂,”石一不客气,“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送上门。”
“反正你收了,”江禁心情很好,“不能退货。”
她闭着眼,不屑地哼一声,眼皮沉重,睡意汹涌。
其实石一难以在身边有旁人的情况下睡着,除非……除非那个人愿意乖乖给她摸。
好吧,时至今日,大可不必再将此癖好掩藏,反正他知道,他早体会过了。
不知道怎么会有冬暖夏凉的人体皮肤存在,也许所有恒温动物都是,只有石一成为特例,于是令她致瘾。
外侧皮肤相对粗糙,明显不及内侧细腻,腹肌手感最好,抓胸没多大意思,脖颈倒是能触到血管,脸庞碍于轮廓,硌手,至于下半身,她的手伸不到那么长,摸不到多少大腿,不过何苦费那劲,摸遍上半身已经足够她入睡。
午觉的确不宜过长,一旦躺下,再不愿意起来,誓要在床上赖到最后一刻。
石一的头脑相当清醒,毕竟不是自己家,但她最近正在学习大胆,再放肆的行为,真做了,似乎也还好。
江禁拿来湿毛巾擦她的脸,不得不说,被人服务的滋味真好,石一以前见那些男酒鬼回家,他们的老婆便是做着同一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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