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轩和邹晏鸣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醒来后邹晏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了摸江启轩的额头,退烧药的效果已经过去了,但他没再发热,应该算是好了。
江启轩虽然前两天状态很不好,但到底身体还是年轻,睡饱了觉后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看到郑由的消息后江启轩告诉他自己刚起床,麻烦他还特意去买早饭了,郑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颠儿颠儿地给他们送来。
邹晏鸣去浴室洗漱,江启轩穿上衣服去门口拿吃的。
郑由开门看到是江启轩,不知怎的松了口气,神态紧张:“我是照江哥你平时的口味买的,我不知道那个……邹……呃……不知道他爱不爱吃这个。”
“我吃的他也吃,别担心。”江启轩笑了笑,让郑由去歇着,晚上他们会出去吃或者点外卖来的,不用操心了。
郑由点点头,匆匆回去了。
江启轩往桌上摆食物的时候邹晏鸣正好走出来,江启轩看向他好奇道:“我助理怎么好像很怕你。你昨天吓唬他了?”
邹晏鸣无奈道:“我没有。”
他坐下后又沉思了一会儿补充道:“我昨晚来得急,可能说话语气强硬了点吧。但我没故意吓他。”
见他如此严肃地反思,江启轩笑了,说不是什么事儿,以后熟了就好了。
邹晏鸣总觉得希望渺茫,一般来说他不在意这种问题,但毕竟是每天跟着江启轩的助理,他还是希望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好一些的。
一边处理了几封邮件,一边吃了几口变成下午茶的早饭,邹晏鸣想到什么似的,和江启轩提起来昨晚他来的时候没想太多,直接就冲过来了,没避着任何人,现在剧组上下应该都知道了。
江启轩“哦”了一声,并不在意,还问他想不想去剧组里转转,看看拍摄现场。
“这样好吗?”邹晏鸣有些迟疑。他又不是这部戏的投资商,江启轩现在又被导演放了假,他们俩特意跑过去转悠一圈,在不知情人的眼中,或许会显得仿佛江启轩特意带自己过去耀武扬威似的。
“你对拍摄现场不感兴趣吗?”江启轩反问道,“别想太多了。你来都来了,在我房间里住了一晚上,咱们下午才一起出门,这些事他们又不会不知道。”
如果说之前宴会那次距离过近的相处只是让圈子里传出各种猜测和风声,那这次可以说是实锤了。
“那明后天再去。你今天再休息一晚。”邹晏鸣想了想,执着道。
江启轩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拗不过邹晏鸣,于是他们在酒店无所事事了一下午。一个月没见,反正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这期间江启轩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却被邹晏鸣义正严辞地阻止了,只差没把他塞回被子里躺着。
“你还总叫我注意身体健康,自己却把身体弄成这样。”
邹晏鸣现在想起昨天听到江启轩的助理说,江启轩白天在剧组失去意识了,他那一瞬间大脑也仿佛失去意识一般,心猛地被揪紧了。
他突然想起江启轩说起上辈子死因的事,害怕得无以复加。
“你那是长期习惯,我只是偶尔一次……”看到邹晏鸣冰冷的目光,江启轩自知理亏,默默闭了嘴。
邹晏鸣敲了会儿键盘,停下手又琢磨了一会儿:“你说你以前被送到那种治疗中心去吃过来路不明的药,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你后来有没有去医院做过检查?你上辈子……”
江启轩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阻止了他难得的唠叨:“做过不止一次体检,我现在健康的很。别担心。你要是不放心等这次回去我再去做个检查,报告直接送到你那去。”
“也不是非要这样。”
邹晏鸣犹豫了一会儿无奈道:“不是我要管着你,我只是……”
江启轩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把他后面的话接上:“你只是关心我。我懂的。”
邹晏鸣不说话了,但神色比刚才舒缓了不少。
江启轩知道他是关心则乱。若是反过来自己两天联系不上邹晏鸣,再得知消息听说他倒下了,大概会比他表现得还要慌乱。这次是自己太乱来了。
晚些时候,江启轩带上口罩帽子和平光眼镜,和邹晏鸣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个饭,很快又钻回酒店房间里歇着了。
虽然剧组给江启轩定的本来就是大床房,但并非豪华套间。晚上拍戏回来的导演等人听说邹晏鸣也跟着江启轩一起挤在普通房间里难免心虚,聚在一起琢磨着要不要献个殷勤,去临时订一个顶层的套房让两人上去住。
邹晏鸣对睡觉的床的大小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他困的时候连沙发和办公椅都能凑合,并非外人眼中那种“非豪华套间king size大床不睡”的人。
藩导给江启轩发了个消息,说剧组今天收工了,自己回来的路上买了些水果给他,不知道现在到门口来会不会打扰。
看着他这虔诚的态度和客气的问句,江启轩哭笑不得。虽然他平时对江启轩也挺客气的,但绝对没客气到这份上。江启轩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