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杞芊芊附和着，叹气道，“就算找对象我也不会找圈里人的。进这行前还有过幻想，现在也没了。你们看，圈子里哪对夫妻不是一方要在事业上有些牺牲的？不然就是两边渐渐各玩各的去了。”

发表完悲观的想法，杞芊芊又补了一句：“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你们不用同意。”

韩子尧却果断点头表示同意。他以前有公开和一名女演员因搭戏交往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两人还收到了不少祝福。后来他们和这个圈子里大部分情侣一样，因为聚少离多感情淡了。想着就算在媒体前装下去也装不了一辈子，最终还是以和平分手收场。

“不过也有可能就是没缘分吧。”韩子尧撑着脑袋无奈道。

两人说完，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了江启轩。

“……干嘛。”江启轩干巴巴地问道。

“虽然打听这个不太好，但是……上个月邹晏鸣跑去你们剧组看人，这消息我都听说了。是真的吗？”杞芊芊好奇道。

陈一哲让剧组禁止对外说，当然这样一句话封不住所有人的嘴。这种毫无证据的八卦，哪怕签过保密合同都很难百分百拦下。只是没有照片之类的，说出去别人也不一定当真。

“是啊。我当时因为拍某场戏，身体不大舒服，他来看看我而已，没待两天就回去了。”江启轩正大光明地坦然承认了。

杞芊芊捂嘴惊讶道：“所以你们是真的一对一在交往的那种关系。”

江启轩并没有被她话中的意思冒犯，反而笑道：“你也觉得我傍大款啊。”

他之前在陈一哲的提醒下和韩子尧说明过，但并没有主动找杞芊芊说。江启轩以为韩子尧会告诉她的。

“我嘴很严的。”韩子尧看到江启轩的目光，坦诚地夸了一嘴自己。

“要说没有怀疑过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我一直纳闷呢，你不像那种人。”杞芊芊回过神来，冷静下来后和江启轩道了个歉，说不论怎么解释，她的确误会过江启轩，这是她的不是。

她承认得大大方方，江启轩当然不介意，开玩笑地说那作为补偿今天让他们俩请客。杞芊芊爽快地同意了。

韩子尧却呲牙咧嘴的：“怎么连我也带上了？我说啊，你对象可是资本家，竟然反过来让我们两个打工的请客，这合理吗？”

江启轩一本正经地对杞芊芊道：“你也不用觉得抱歉。这种误会是人之常情，这位韩子尧先生当初还误以为我一边在圈外处对象，一边在圈子里找金主呢。”

“我没有！我可没那么说过！”韩子尧急忙澄清，无奈拍桌道，“我请，我请就是了。”

杞芊芊被他们逗得笑起来。

把话说开了后三人间的气氛变得很融洽，江启轩说下次有机会要介绍邹晏鸣给两人，他们的反应也很正常，比起敬畏更多的是好奇。

他们聊天聊得开心，吃饭的速度比预计慢不少。陈一哲掐着点赶来时他们还没吃完。让这位经纪人时隔已久又体会到了“我才是那个外人”的悲凉感。

见三人准备停下筷子，陈一哲搬了个椅子坐到最侧面：“你们吃你们的。反正这也不是正式的会议，就是随口跟你们说说我们真人秀的安排。一切都还没最终敲定，你们心里有个数就行。”

陈一哲语气不缓不慢地说着，现在不少真人秀都喜欢弄得很有冲突性，通过剪辑暗示观众觉得艺人们在明撕暗婊，其实大家私下关系也不一定真就那么差，都是剧本而已。

杞芊芊听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对此感受颇深。当初她就在真人秀里被安排过和一位前辈起冲突，节目组给她安排的是直言不讳的人设，而那前辈拿了恶人剧本，当时网上说对方是恶女，拿咖位压人，触底反弹后也有人反过来骂杞芊芊汉子婊，网上乱作一团。

然后在节目后期，兢兢业业演出的她们又因为某个契机握手言和，达成了前后辈的美好关系，全套表演下来都快赶上出演一部短剧了。

“你辛苦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听杞芊芊爆料综艺里的秘闻，江启轩还是为她感到心累。

“所以我们反其道而行，做轻松搞笑风，悠哉一点。反正你们三个都互相有合作过，不需要做假，和私下一样就好。等到约定的时间，我带你们去和另外三位艺人提前见面，从各方面来说你们都是前辈，放松些好好相处就行。”陈一哲解释道。

韩子尧不确定地问道：“这样观众爱看吗？就像现在这样，私下里的我们不就是凑一块聊天嗑瓜子？随便找个大学寝室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场景……”

陈一哲见他问出和江启轩如出一辙的问题，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粉丝不就是想看这样的场景呢？”

韩子尧撇撇嘴，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又在餐厅坐着闲聊了一个多小时，陈一哲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帮几人买单带他们去公司。

“别，陈哥。说好了今天我和杞芊芊买。”韩子尧拉住陈一哲。

“嗯？这是什么时候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