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白整理好衣冠,将汗湿的刘海往上捋了捋,走到神志不清的江玉成旁边冷冷地俯视着他,嘴角逐渐露出了一丝充满快意的微笑。
“江玉成,你之前对我随意辱骂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嗯?”
任飞白抬起脚,用皮鞋尖踏在江玉成脸上碾动着,把那张白玉般的脸庞糟蹋得一塌糊涂。
江玉成无力反抗,只是神情复杂地闭上了眼。
任飞白笑了笑,心满意足地移开了脚尖。
他脸上挂着微笑,信步走到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伸手到口袋里抚摸着那个他从不离身的人偶,突然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
亲手把公司总裁给干得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哭泣,面对自己的羞辱也无力反抗,甚至还主动提出要给自己升职加薪……原来权力的滋味是这样的,能随意支配别人的感觉居然可以如此美妙……难怪一个个都挤破了头想要爬得更高。
任飞白从口袋里拿出人偶,迎着明媚的日光欣赏它。在阳光下,人偶的双腿间的那枚耳钉不断闪烁。任飞白用手指轻轻拨动它,身后便传来了江玉成带着哭腔的呻吟。
嘶哑无助的呻吟传到任飞白耳朵里,简直就像音乐会上大艺术家演奏的钢琴曲那样优美。
“呵呵呵……”
任飞白捏住人偶,咧开嘴,神经质般低声笑着,渐渐地,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越笑越大声。他双肩疯狂耸动着,弓着背,笑得狂放又诡异。
“你疯了吗……”
身后传来江玉成有气无力的声音。
闻言,任飞白的笑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他带着一种陌生的表情转过头,望着江玉成轻轻说道:“我没疯。江总,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似乎拥有了支配一切的力量。”
“你果然疯了……”江玉成趴在地上,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望着任飞白。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毕竟我以前也不相信我会有这一天。”任飞白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将人偶收进口袋,迈着大步走向门口,低头望着江玉成笑道:“对了,您晚上别忘了吃避孕药。要是怀上了,我可不负责,哈哈哈……”
说着,他一脚踹开江玉成,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个狗日的畜生……”
江玉成颓然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任飞白,过了好一会才勉强能爬起来,拖着酸痛不已的身躯缓步走进了休息室。
办公室外,好奇的同事们一见任飞白出来便上前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刚才办公室里的状况。任飞白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不急不缓地答道:“也没什么,江总就是叫我进去通知了一下我升职的事而已。”
“什么?!升职?!”一位同事惊讶地叫起来,“你不是前不久才被……”
“哎呀!你懂个屁!”另一位同事反应极快,立马抢先一步截了话头,对着任飞白恭维道:“任哥前不久才跟江总一起去招待了大客户,肯定是那时候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江总的赏识呗。”
此话一出,周围的同事们也纷纷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对着任飞白狂拍马屁。一时间,办公室里热闹非凡,到处都充盈着虚伪的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一声重重的咳嗽打断了大家的曲意逢迎。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女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正冷冷地扫视着聚在一团的众人。
同事们有些尴尬地停下话题,齐刷刷地叫了声:“柳副总好……”
“这是在干什么?都不用干活的?”女人皱着眉走进办公室里,面带不悦地数落道:“现在应该还是上班时间吧?什么事值得大家放下手头工作不做,这样聚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