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班里少数在大一就考过了六级的学生?,柯让在英语老师的引荐下接了份翻译工作,帮一家律师事务所翻译文稿,都是些PDF文件,直接微信传输,薪水也是转账支付。
花市的工作也还在继续,再过不久就要交房租,这一交就是三个月,合计得要小七千,虽说是他和沈东勖平摊,但这一半的价格也让柯让觉得有些手头吃紧。
有时候花市这边忙了,柯让就把翻译工作交给沈东勖,赚来的钱自然也是沈东勖的,可沈东勖非要分他一半,说是中介费。
期中考试结束,柯让有一位本地的室友过生日,要请班里的同学吃饭,他本不想去,毕竟交情不算太深,尤其是在退宿后,大家基本只是碰面打个招呼的关系而已。
可人家人缘太好,问了一圈班里没几个人不去,加上沈东勖这两天也在忙期中考,住在学校里,柯让回家也是一个人,索性就应了。
这位室友叫高腾,妥妥的首都圈小少爷,生日宴办得那叫个有排面,红酒香槟威士忌,全是些柯让听都没听过的玩意儿。
除了班里的同学,还有几个是高腾的发小,人都很随和,看不出少爷架子。
高腾把几个室友和发小安排在了同一桌,或许对他来说,这些是所有人中与他关系最好的几位。
柯让左边坐着室友朱嘉承,右边坐着高腾的发小,听他们喊Isaac,估计是英文名。
他几乎是贴着朱嘉承坐的,毕竟旁边的Isaac他又不认识,一晚上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朱嘉承好歹是一个屋的室友,坐得近也方便聊天。
正吃着,柯让的右肩被人拍了拍,他还以为是Isaac有什么事找他,结果转头一看,竟是隔壁桌的班花。
原来他和Isaac之间的距离大得都能插进一个班花了。
“啊?”柯让睁着眼,微微扬起下巴,一脸懵懂地看着班花。
他和班花也不熟,只是一起做过小组作业,也已经是上个学期的事情了,柯让一时间还真没想通这人找他能有什么事。
班花矮下身子,笑着说:“柯让啊,就是经常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生,长得很帅的那个,他是隔壁学校的吧,你能介绍我给他认识吗?”
柯让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沈东勖,便笑着回:“他啊,他有对象的。”
班花遗憾地“啊”了一声,问道:“他对象是不是不在首都啊?以前高中谈的吗?”
不然怎么一有时间就来找柯让呢,还不是因为女朋友不在身边。
“昂,他们高中就谈了。”柯让点头。
“不在首都是吗?”班花又问。
柯让张了张嘴,他被班花紧盯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错开视线望向别处,无意间瞥到旁边的Isaac,发现那人居然也在盯着自己。
“在首都,”柯让看着Isaac,“他们感情很好。”
“啊……那好吧。”班花带着遗憾转身离去。
柯让收回视线,却依旧感觉到Isaac还在看着自己,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柯让,是叫柯让吗?”Isaac笑着问。
柯让没睬他,看着桌上的菜肴发呆,只“嗯”一声表示肯定,又觉得这样实在不礼貌,便转过头说:“你好。”
“你好,Isaac。”
柯让撇了撇嘴,连真名都不说,显然不是为了交友。
饭后柯让出去透气,他在朱嘉承的怂恿下喝了香槟兑威士忌,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很头晕,没想到后劲会这么大。
酒店出来右手边有条昏暗的小巷,他蹲在巷口和沈东勖打电话。
“我第一次喝香槟呢,不好喝,我感觉还没啤酒好喝。”柯让用手指在鞋面上画着圈,“刚才我们班班花让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我都说你有对象了,她还一个劲地问我你对象在不在首都,我都无语,不在又怎样?不在她就有机会了吗?”
柯让烦躁起来,“你说你长那么帅干嘛啊?那些来问我要你联系方式的,不是帅哥就是美女,这让我感到很自卑。”
“还有那个杨屿,我就说他对你不一般吧,你非说是普通朋友,结果人家跟你表白了,还说喜欢你很久了。”柯让呼了口气,“唉——不说了,你明天考完回来吗?”
沈东勖听完他这一连串的酒后牢骚,笑着安抚了几句,“你又吃飞醋,你男朋友长得帅说明你眼光好啊。你自卑什么,你在我眼里就是帅哥美女,没人比得上你。那些来要我微信的我都没给,现在我们学院人人都知道我不是单身,已经没人再来找我要微信了。”
柯让哼唧两声,他虽然容易生气,但也确实好哄,“那你继续复习吧,我明天在家等你。”
“行。你那边结束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叫车?”沈东勖怕他又喝醉了。
“还没呢,我到时候跟几个同学拼车回去。”柯让说,“我只喝了一点点,没醉。”
“那你到家给我发个信息。”沈东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