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一阵森冷，天边一片乌黑，像是被洒了墨水雅漾，朝朝眼前都是黑色，黑伞，黑衣，满目荒凉。

她刚才在大堂跪太久了，膝盖那里隐隐作痛，只能倚在蒋辞身上，蒋辞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黑色的伞柄，把雨伞倾斜到她那边去，他自己的衣服被打湿。

晚上回市区，朝朝坐在蒋辞的车上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冰凉。

两人都沉默不语，倒不是沉浸在蒋文通离世上的情绪，而是觉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都堵在嗓子眼了，什么都说不出。

朝朝更是身心俱疲，她从小就爱哭，刚刚的时候，不停地掉眼泪，圆圆的杏眼肿起来。

到家的时候。

蒋辞不肯让她自己下来，而是抱着她，蒋辞抱着朝朝的时候。

朝朝忍不住伸手勾住蒋辞的脖颈，她冰凉的小脸蹭着蒋辞的胸膛，蒋辞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很难受。

两人曾经无话不谈，但现在好像无话可说了，蒋辞抱着她去洗澡，两人都坐在浴缸里。

蒋辞从后面拥住她，帮她洗澡，他洗得很细致，从她的乳房往下滑动，到她平坦的小腹她，蒋辞不带任何情欲地抚摸她。

洗完澡之后，朝朝被蒋辞抱回房间睡觉，两人今天一天都很累，可就是睡不着，朝朝从后面搂住蒋辞。

平日里都是蒋辞搂住她的，朝朝嘴巴亲吻着蒋辞的赤裸的后背，泪水将蒋辞的后背打湿，蒋辞听见她颤抖的声音，“哥哥，亲我。”

蒋辞转过身来，手搭在她细软的腰肢上，一下下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朝朝的眼角有泪水，他擦去。

蒋辞捧住她小巧的鹅蛋脸，用力咬住她的唇，火苗一下子被引爆。

她在决堤的边缘爆发，热烈地回应蒋辞的吻，蒋辞不同往日的温柔，舌头闯进来，直接勾住她的小舌头，一阵阵吮吸着。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朝朝合上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瓷白的肌肤上全是泪痕，蒋辞的吻往上，吮她的泪水。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入她睡衣里面，慢慢往上，摩挲着她的乳，力气很大，仿佛要要将她白嫩的双乳捏爆。

朝朝身体发抖，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泪水更是汹涌，止都止不住，她用力推开蒋辞，“哥哥，对不起。”

蒋辞停下动作，开了壁灯，将人抱在腿上，暖黄色的灯光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朝朝满是水光的眼凝视着他，“哥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哥哥，我快要分不清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了。”

蒋辞大拇指摩挲着她眼角，低沉的嗓音安抚着她，“分不清就不分。”

“我是你哥哥，同时也是你爱的人。”蒋辞很少这么一本正经和她说话。

蒋辞继续说着话，“以前我也亲不清，总觉得这样子很卑劣，可是朝朝，感情的事太难分出个究竟了，我爱的是你，你是我妹妹，这两者不冲突，你对我来说就是亲情和爱情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

今年春节只有两人一起过，往年的时候，蒋文通会回来过除夕夜，然后又回去工作，今年只有两人过节但是到底是觉得冷清了些。

朝朝考完试，放假结束并未回去，而是和简雨浓他们出去玩，其实也不算是出去玩。

她只是想避着蒋辞，朝朝希望蒋辞来看她，她害怕面对蒋辞。

朝朝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风雪，小区的空旷地有小孩玩耍打闹的声音。

将近年关，蒋辞公司繁忙。

朝朝只好等着他回来，暖黄色的路灯照在白色的雪地上。

朝朝瞧见蒋辞的身影，茕茕孑立，这一刻朝朝才意识到，蒋辞只有她了。

她和同学出去散心的时候，蒋辞一个人在家，一个人睡觉，躺在冰冷冷的床上。

朝朝有点难过，蒋文通的死是意外，可是她就是过不去那一关，总觉得两人有罪，但蒋辞一直都在包容她。

蒋辞又有什么错呢，朝朝眼圈红了，急匆匆穿上厚重的风衣，看着很笨重，她顾不上其它，打开门，下楼梯。

冷风一阵阵灌入，朝朝心酸的不行，她跑的比风还快，蒋辞被一股力量扑倒，女孩柔软的身体扑上来，让他措手不及。

他本能地接住朝朝的身体，差点摔倒，还好蒋辞常年锻炼，身体素质尚可，不至于被这个风风火火的小迷糊撞倒。

蒋辞低下头去看她红通通的脸，她眼圈泛红，蒋辞下意识紧张起来，亲着她的嘴角，“怎么了？”

蒋辞怕她冷，敞开风衣围着住她，朝朝不冷了，一个劲地往蒋辞怀中蹭，而后抬头去看蒋辞，“没什么，就是比较像你。”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见过蒋辞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不该这么缩头乌龟的，一遇到事情就躲避，剩下的东西都给蒋辞扛着。

朝朝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看着蒋辞俊朗的脸，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好像都不重要了，她就只是想和蒋辞在一起，别的不能想太多。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