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琼压住那股身子舒畅到极点的战栗感后,趁着司六分神的间隙,一手扯下他脖颈处佩戴着的修为压制石。
在司六还未来得及做个反应的情况下将手里的修为压制石收进纳戒里,不给司六抢夺的机会。
司六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的扯拽感,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佩戴着的那块由他生母留给他的吊坠不见了。
当即想要出声去向桑琼去讨要,却听见她红唇一开一合,有气无力地喊了声:
“桑缘,出来。”
少女话音落下,一名长相上带着些稚气的少年很快从床榻上凭空出现。
桑缘瞧见桑琼光着胴体倚靠在旁的男子怀里,也不觉得有什么,而是在司六警惕的神色下强硬将桑琼从司六怀里抢了过来。
司六还想要做些什么,却在这时感觉脑后处传来一道明显的眩晕感。
最后一个出现在眼前少年的画面,是桑琼带着些疲惫的眼神。
桑琼一个手刀下去,见司六晕了过去后,又施了个术法替司六将衣裳穿好,给他系上绳索绑住。
做完这些了,她才让正怀抱着她的桑缘放她下来,她得从司六袖口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可以解她身上药效的解药。
桑缘见窗子还大开着,将窗子关好过后,看见自家主人带着一身明显的欢爱痕迹,正从那名不认识的男人袖口内翻找东西的模样。
身下也不知怎得,突然发硬发热了起来。
等桑琼找到解毒的药丸吃下,身子恢复起力气了。
刚刚替自己使了个净身术,衣裳还未穿上,就感觉身后贴上了一道灼热的身躯。
扭头一看,才发现桑缘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正带着一眸的炙热紧盯着她,不大熟练地开口同她言道:
“桑琼.......要.......”
桑琼本来还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至一根灼热发硬的东西抵着她臀部了,她才知晓他这话是何意思。
她才刚刚被司六拉着行了一番云雨之事,短期之内,又哪能再来一次。
当即拒绝了桑缘。
给自己换上衣裳之后,本想着将被敲晕已经被她绑好的这个“歹人”带出去。
但想了下方才她看见永乐兄妹二人交欢的那一幕,又抿唇打消了这个想法。
转而在屋内寻了笔墨纸砚,给永乐留下了一封信件。
说是歹人已经替她抓捕好,她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先行不告而别离去,望永乐能谅解。
准备好这些东西后,桑琼才让依旧带着一眸欲色的桑缘变回佩剑,她使了个瞬移术,离开了郡主府。
转而寻了客栈住下。
一阵忙活下来,时间已然是到了寅时三刻。
桑琼此时却丝毫睡意都无,脑内想着先前她问那个歹人的时候,歹人告诉她的话。
说云雨之事,是不可以同师父和师兄弟做的。
那为何,他们在同她欢爱的时候,都未提及此事。
万一这事被剑宗内的旁人知晓的话,于他们琉璃山,应当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她这下山的历练,不能继续再做了。
得早些回去问问,这事究竟是怎得一回事。
桑缘跟着她一同坐在榻上,见她一脸愁容的模样,心下对她生起的情欲虽还在,但这会儿见她如此模样,也只能暂且压制住,整个人倚靠在她身上,不解着眸色喊了她一句:
“桑琼?”
桑琼已经习惯了他如此,闻言也知晓他大抵是想问问,她是怎么了。
但桑缘连个囫囵话都说不明白,就算她告诉他,他定然也没法明白。
叹气过后,揉了揉他脑袋,撒谎回他:
“没事,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情想要单独想想。”
打发好桑缘,等桑缘在榻上不安分地睡了。
桑琼才做好决定,动用传音去和祁玉联系。
祁玉此时正在冥想打坐修炼着,兀地接收到桑琼的传音,先是讶异了一瞬,而后眸内很快染上浓浓的忧色。
桑琼先前既然会瞒着他们偷偷下山去做师门任务,按照她之前的性子,在回到琉璃山之前,应当都不会和他们联系。
如今却突然主动和他联系,便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她在下山后遇到了什么没法解决的难题。
他还未率先出口问一问她是怎得了,就听她在喊过师父过后,继续言道:
“双修此法,真的存在吗?
若是存在的话,是和谁都可以做吗?”
自家疼爱的徒儿一开口就这么问道,着实让祁玉怔愣了一瞬。
他倒是没有很快给她一个回复,而是思忖起,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如此想着,他也如此问了。
“阿琼,你怎得突然想起问起这事?
是在山下遇见什么要紧的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