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满满一盘,看起来没人动过。他拿筷子夹了一个塞进嘴里,都凉透了。
刚想抱怨,就看到顾易留在盘子底下的便利贴:微波炉,懂?
吴聿恒瞬间没脾气了。嘴硬心软,说了不管他,结果还是给他煮了饺子。
他吃饱了之后情绪也好了很多。可能真的是粗神经,气来得快,消的也快,如今看不到周凉,他也没那么生顾易的气了。
只是当他回到自己的画上,看到上面赤裸的女人时又感到一阵燥热。直到笔尖染上红色颜料,将敏感部位都涂掉了,他才堪堪喘过一口气。
顾易回来的很晚,她陪周凉做完了全部检查,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路上给吴聿恒带了一份麦当劳。
白天的争吵像是没发生过,她将晚饭给他,就去看他的画,意外发现他将女性生殖部位勾勒成了罂粟花的模样。
这样的改动让整个画面更有灵性与寓意,令她眼前一亮。
顾易没问原因,只要吴聿恒下笔,她都不会过问思路。但她也多半清楚,这个改动与她有关。
她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澡,吴聿恒横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下意识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玻璃门透出昏黄的光,隐约能看到影子在动。
压花玻璃仿佛一层滤镜,扭曲了女人的外表,却更容易看出她曲线的轮廓。
一时间忘记了手中打杀的游戏,吴聿恒忽然觉得口中干痒。
他起身摸出顾易大衣口袋里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悄悄关掉了客厅的灯。
玻璃门成了唯一的光源,仿佛一场皮影戏上演。
他靠在沙发边缘,站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欣赏着若隐若现的风景。
直到烟抽尽了,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他才故作自然地开灯离席。
顾易走出来的时候,吴聿恒依旧横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她嗅到一股烟味,但没有看到烟灰和烟头。吴聿恒隐藏的很好,就像他自以为她没有发现刚刚客厅灭掉的灯一样。
“吴聿恒,你要去我房间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