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密密麻麻全都是字。
其实别人的答卷也算不上少,只是顾易按论文标准写的,所以格外多罢了。
她知道李沢这句不过是一语双关,在说她不够温驯,偏要提这样一个问题自取其辱。
顾易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他的批评:“那我可以为自己解释一下吗?”
李沢点头,仍不忘戳她一下:“麻烦简短一些。”
“第一,在场的男士不化妆,难道就不尊重这场面试吗?我只知道厕所分性别,确实不知道美术馆也分性别。”
顾易刚说完,一旁的翁经理就笑了一下,然后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顾易也回以微笑,感谢她的支持。
“第二,我在简历旁边标了英文名字Y,您可能没看到?”
李沢看到了:“这算名字吗?你不知道这个发音会有歧义吗?”
“如果无论你叫我Y,还是问我W-H-Y,我都可以回应你,不觉得这种歧义就不值一提了吗?”
顾易说完,李沢难得没有反驳她。
“第三,我说完了。”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顾易与李沢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别说面试的实习生不敢吱声,连副馆长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说实话,这两人一来一往语速太快,她其实有点没有听懂。
最后还是安德烈打破了沉默:“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来求索为的是什么?”
顾易挑了挑眉,你设套让我来,还问我为什么来?
那些“二代”小朋友或许还值得问一问,而她除了昭然的野心身无长物。就算她不说,在场有谁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而来吗?
她想了想,蓦地一笑,说道:“为了你啊。”
顾易说完身边的男孩女孩都惊讶地朝她看了过来,还有人小声起哄,这是啥,表白吗?
就连李沢和翁美如都不禁向安德烈看了过去。后者面色坦然,依旧挂着迷倒小姑娘的温柔笑容。
这个时候副馆长卢绮才想起来,她之前好像见过顾易。那次她在馆里碰到高求,身边那个女孩好像就是她。
“高老师一直是我敬仰的前辈。”
面对顾易的“谄媚”,安德烈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仿佛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答案。
一个热烈,一个冷淡,强烈的对比引得顾易身边几个女孩忍不住嗤笑。
顾易也笑了笑,直勾勾地盯着安德烈,直到他低下头回避她的目光宣布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