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舟小心翼翼地将骨灰盒绑紧,又用衣服一层层包裹住,放进了行李箱最不易被压到的位置。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完全了解简行舟,至少此刻他细致的深情与冷静的薄情,在她眼里是矛盾的。
他好似在意家人,却在爷爷去世后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也丝毫没有颓废之感。
饭照吃,香水照喷,将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即便是拖着行李箱流浪街头,也依旧悠闲自得,仿佛不过是一个偶然到访这里的旅居者。
顾易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每当他打算找个地方落脚的时候,她就提前堵死他的路。
一会儿老赖,一会儿逃犯,搞得简行舟竟然连辛巴克都进不去。
两个就这么较量到了天黑,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路上的车都明显变少了。
简行舟实在走不动,索性坐到了马路边的台阶上,顾易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简行舟气得要死:“你熬鹰呢你?”
顾易心说,可不就是在熬你么。不熬到走投无路,怎么把人骗回家绑起来呢?
她故作温柔地问道:“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的话,要去我那边吗?”
简行舟还以为顾易有什么大招,搞了半天竟然是美人计。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嘴上说不喜欢,身体还是对他有留恋的。
“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