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浩南第一次和郁濯挣扎的手在床上十指相扣。
郁濯好像借力又好像报复似的,拼尽全力将白浩南纤长洁白的手指给压出一个个细小的伤口。
接着,白浩南停顿久了又突然发力,以极大的冲劲生生将他那欲求不满的性器给撑进了体内,惹得郁濯痛得连面目都狰狞起来,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他的前额脊背,弓起的身子骨终于显露出隐隐约约的瘦削肌肉,在脊梁上一触即发,仿佛蕴含着无限的力量,美得令人为之侧目。
可即使是这般疼了,郁濯还是死咬着忍住不开口。
眼睫那处的床单也被湿出了一个洞,在之后规律的动作下愈来愈大、也愈发咸腻。
“宝贝,乖,放松。”
白浩南的眼眸满是狡黠的笑意,郁濯听得有些起鸡皮疙瘩,睁眼看着这人所露出来的恶欲后的确分散了他不少注意力,起码他还能忍住这种恶心感不直接吐在床上。
这白浩南在用这些暧昧的自言自语下头谁呢?
这人惯会嘴甜心狠与阴阳怪气,那口蜜腹剑的本领用在床上,若不是郁濯与他相识了这么多年,还真看不出那眼里伪装得极好的幸灾乐祸了。
真不知道,这一个个肉麻的词语被这人给毫无负担地念出的时候,是怎么有着那金刚不坏之身来抵御这违背良心的不安的。
性器的抽插在某一刻灭顶之时,郁濯能够感觉到自己和白浩南在这几乎泯灭人性的高潮里同时射出。
这可就真是所料不及了,白浩南竟会放纵自己的欲望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人身上最可怖的一点,就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想当初郁濯哪怕是射得精尽人绝了,这人也可以保持硬着的姿态丝毫不射…
现在倒是退步了的。
素来冷血、以上帝视角优雅地睥睨生死的怪物一旦有了欲望,就沦为了这红尘中的俗物,再也无法以第三视角高高在上地审视这凡尘中曾经不屑一顾的一切。
白浩南自己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但他却不肯承认,他注定得栽。
放纵过后,浴缸里的水早已溢出无数。
郁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在那氤氲的环境里被白浩南进进出出。
白浩南就像是想证明着什么,冷眼瞧着自己的性器在红肿的穴口内翻涌胀大、愈演愈烈。
最后,热流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射进体内,也让白浩南永远胜券在握的脸上第一次产生了无法愈合的裂缝。
待到郁濯从昏迷中醒来,早已是躺上了卧室温暖的大床,而身边就是已经熟睡了的白浩南。
说来也可笑,他自打车祸后搬进白浩南这里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白浩南同床共枕。
这人眯上眼睛的样子看起来睡得很安详,甚至郁濯在多看几眼后,内心那股子习惯性的杀意又开始疯狂地叫嚣着原始的冲动。
他总是在白浩南这貌似睡着的假象里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想象着,自己能够掐死这货的几率能有多大。
可惜有这么些年失败的经验在前,郁濯早已是不会轻易上白浩南的当了。
就在他翻过白眼想继续睡时,竟发现白浩南的手机正放在不远处的书桌上面!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能拿到手机,就算设了密码,他也是能报警的。
郁濯再次深深地看了眼白浩南的侧脸,可就在他小心蠕动身体,一点一点地靠近床单边缘时,那突如其来拽紧他胳膊的手令他立刻就脸色一变。大脑的思考还不到一秒钟,郁濯就迸发出这具虚弱身子前所未有的力量狠狠甩开;
接着,他整个身体都直奔前方那不过几步之遥的书桌,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之前白浩南在情事上的恶劣,几乎就在脚着地的瞬间,那股子酸痛如抽筋般的不适就从脚尖涌然而上,刺痛得郁濯整个身体都重心不稳地向前倾。
得幸亏是最后白浩南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抱住后扔在了床上,不然铁定得摔一个大跟头。
目的未能达到的郁濯瘫倒在床上和白浩南对视时,显得有些尴尬。
白浩南倒是没发怒,反而轻挑地拍拍郁濯的肩膀笑道,“解释一下吧,郁警官。”
郁濯懒得理他,正准备倒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睡时,却没想被白浩南直接掐住了下颌逼视。
“嗓子出问题了?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可惜郁濯就是故意不想与他这个疯子搭话,硬是一个音节都不愿意吐出。
白浩南也没恼,反倒是贴心地提议着明天喊个医生来看看。
郁濯不知道这疯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却是在暗自发誓坚决不会开口说出一个字让白浩南得逞。
可他还是低估了白浩南的恶劣程度;
直到第二天的医生诊断良久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后,被当着自己的面一枪致命,郁濯才明白了白浩南那恶心的变态手段。
“可惜了,你一天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