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辛睿还想起了当初李修涵亲自到他家来要债时的场景。
或许以前他会觉得没什么毛病;
但现在已经领略过李修涵的可怖势力和手段后,他才慢慢发现了蹊跷。
李修涵是什么人物?
连杀起人来都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大佬,又怎么会为了这区区几万块钱大老远地专门来跑这一趟呢?
还有当初那些步步紧逼的混混…
就真的和李修涵没有半点关系吗?
闻辛睿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仿佛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里。
从遇到李修涵的那一刻起,就好像注定了他这后半辈子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算计和阴谋,根本经不起回想,一切都是那么的细思极恐。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崩溃的泪水自闻辛睿的眼角滑下,还未干涸,就被李修涵给舔得一干二净。
“宝贝,何必总想着去死呢?”李修涵的语气依然是那般温柔,和他身下粗鲁蛮横的冲撞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想想你的大学和未来;”
“想想你的妹妹还有你自己。”
李修涵凑近闻辛睿的耳畔,句句蛊惑,“只要你肯听话,肯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这些就还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那如果我不肯呢?”闻辛睿道。
“那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把你名牌大学的录取名额转手当作礼物送给别人。”李修涵语调惋惜,字字诛心。
“你花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的苦,甚至在高考的最后一年里还要分出心力来伺候我,不就是为了能够考上心怡的大学后出人头地吗?”
“可现在你终于考上了,马上就能带你妹妹去过好日子了,这个名额却要被别人给占用、被别人给当作跳板踩在你的肩膀上面,享受着原本该是你应得的成功和喜悦,闻辛睿,你甘心吗?”
李修涵笑得有些病态,却依然不失风度。
性器的抽插伴随着淫荡的水声,在李修涵温柔的威胁声中显得那般的不堪与恶心。
“还有你的妹妹,你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是住医院一辈子?还是出来替她哥哥还债,被我接着算计到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给榨干?”
李修涵摸向闻辛睿的脸蛋,细细轻抚,“还有你…”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掉?别忘了,我要真想留你一辈子,大可直接把你给送到手术室去,删除掉你所有的记忆后和我重新开始。”
“但我舍不得啊,”李修涵眉目微敛,也缓缓停下了下半身无休无止的动作。
“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有很大几率是你会直接变成一个傻子,可我又不想要傻子,我只想要你;”
“闻辛睿,我说过的,我对你是有真心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选这条路,所以你也别逼我…”
“我逼你?”闻辛睿生生吞咽了一股火气,笑得可悲又可叹,“现在不是你在逼我吗?”
“所以,你的答案呢?”李修涵终于停下了他的律动,等待着闻辛睿最后的回答。
闻辛睿的泪水再次滑落了下来,脸上当真是又哭又笑的极致反差。
没过多久,闻辛睿就撑起自己的肘关节,曲起自己的大腿,在李修涵诧异的目光下,主动地将自己的身体剧烈地迎合着性器的冲撞。
每一下都撞得极重;
每一下,都撞进了他穴口的最深处、最里面,抵死缠绵。
“够了宝贝。”李修涵奋力压下闻辛睿的冲劲,仿佛是心疼极了,连声音都在打颤。
闻辛睿疼得脸色都在发白,却依然笑问,“李先生,这下您满意了吗?”
长夜漫漫,彼此无言。
……
闻辛睿在第二日来到医院时,他妹妹的情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姑娘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不知看着何处傻傻发呆。
闻辛睿站在玻璃窗外不敢进去,站得腿都发麻了,才在里面又把药给打翻后,借来医院的工作服就戴着口罩闯了进来。
小姑娘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
直到闻辛睿蹲在地上撩起衣袖,将玻璃碎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时,小姑娘才红着眼眶地盯着他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轻声问道,“疼吗?”
闻辛睿很利索地就将自己的衣袖给拉下,拼命地摇着头,一直不敢抬起。
很快,闻辛睿又抱起这一手的玻璃碎片倒进了垃圾桶里,刚想脚步匆匆地离开病房时,小姑娘又突然开口道,“医生说我现在状态不错,大概很快就能出院了。”
闻辛睿轻轻点头,将脸上的口罩再往上拉了拉。
“你为什么不肯看我?”小姑娘双手抱膝,朝着闻辛睿的背影歪头一笑,“你能过来一下吗?”
强烈的酸楚瞬间漫上了闻辛睿的心房;
他低头擦拭了一番眼底的湿润,又仰起头来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