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卧房的位置,冲小雄虫道:“你在这里吃,我拿点进去给她,等吃完了好叫她家属来接。”
“哦。”小雄虫乖顺地坐在桌前,低着头一口汤一口烧饼的吃得十分之香。
雄虫从瓷盘里拿了几个烧饼,又将汤舀了一点到碗里,一手拿一样走进了卧房。
卧房里,一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雌虫正茫然地坐着,她留着一头微卷的黑发,胸前被打了厚厚的绷带,脸色有些苍白,眼眸中透着些许迷茫。
这不是妘理理又能是谁。
雄虫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走过来坐在床边,将烧饼往妘理理手里一递道:“醒了?大妹子,快趁热吃吧,要我说你醒得还真及时,刚刚好赶在这饭点醒,要是早一会或者迟一会,你还得空着肚子等我给你弄呢。”
妘理理低头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焦黄烧饼,确实感觉肚子里“咕咕”直叫,便毫不客气地递到嘴边,两三口便将烧饼塞下了肚,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盯着雄虫手里剩下的烧饼。
雄虫见状,呵呵笑着将手里剩下的烧饼也递了过去,嘴里说道:“慢点吃,这还有汤呢,别噎着了。”
妘理理咬着烧饼就着热汤,风卷残云般地将这些东西一扫而光,由于吃得太快,末了还连打几个饱嗝。
雄虫看着妘理理这样能吃能喝的,脸上不由得也绽放出了舒心的笑容,他坐在床边问道:“大妹子,你家住哪里啊?你这一睡就是三天,家属该担心坏了吧,我这有手机,你要不联络下她们来接你吧,这好几天找不到你她们该急坏了都。”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台边缘都被磨损了的翻盖按键机,打开盖子递给妘理理道:“这里信号不太好,要是打不通呢,你就出外面打去,院子里宽敞点,那里信号好。”
“家?”妘理理坐在床上皱着眉,疑惑不解地望着雄虫道:“我家在哪里?”
“啊?”雄虫听罢,愣在当场,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妘理理道:“你不会吧大妹子,你连你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你是谁不?”
妘理理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哎呀!完了完了……”雄虫急得“嗖”一下站起身来道:“这你不记得你家在哪,还不记得你是谁!这不会把脑袋给摔坏了吧?”说完,他又坐下来,朝妘理理比了三根手指道:“这是几?”
“三。”妘理理老实回答道。
“还好还好……脑袋还是好的,就是忘性有点大……”雄虫拍了拍心口,末了,又开始着急起来:“你说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哎呀……这大雪天的都给封路了,警察也进不来……我一个寡夫留你个雌虫在家里,这传出去多不好……”
妘理理看着面前急得上蹿下跳的雌虫,默默低头掀开被子走下床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出外面找个住处吧,这几天多谢了……”然而脚刚一沾到地便浑身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幸好一旁的雄虫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
雄虫扶着她的肩膀将妘理理重新挪到床上,猛地扇了她脑袋一下道:“你个妹子作死啊!伤都没好乱跑什么!这冰天雪地的你去哪里找地方住?又没手机又没钱的,还不记得家在哪,老实在这待着吧你就!”
“但是,你不是说我待在这里传出去不好吗……”
雄虫闻言嗤笑一声道:“哎呀!我也就说说,这好不好的,霜天寒地哪有谁串门啊?没谁串门谁看得见啊?你就安心待到开春吧!再说了,就我这模样,硬要说你跟我有什么,也得有虫信呐!”
妘理理闻言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雄虫,只见他皮肤呈一种健康的小麦色,脸上五官尚可,只是因为风吹日晒所以显得皮肤状态不怎么好,半长不短的头发被用夹子随意夹在脑后,身形很健壮,上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下半身穿着同色系的棉裤,可能因为刚才在做饭的缘故,棉袄的袖子给挽了起来,露出因长年累月劳作而略显结实的小臂肌肉,整只虫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朴实无华的憨厚气息。
“没有,其实你如果认真打扮一下,应该也是不差的。”妘理理十分诚实地对雄虫说道。
“嗨!你这妹子!”雄虫听得这话,顿时害羞地一摆手道:“嘴可真贫!连我这种老大叔都要调戏!得了得了……你还吃不?还吃我再给你弄去。”
妘理理摇摇头道:“不了,谢谢,有水么?我想清理一下身子,顺便把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