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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教她写字的时候她笑得最开心(1 / 2)

沈时和秦岸川在江边碰面,见他眉头紧锁,秦岸川倒是笑了:“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不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你要是知道,你们兄妹二人就不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被沈时呛了一句,秦岸川也没有十分恼火,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罚得不轻?”

沈时皱了皱眉:“嗯。”叹口气又续道:“书法她练与不练,我都不会逼她,但她不可能不懂‘不用你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秦岸川看着黑沉沉的江水,苦涩地笑了笑:“我们两个人说话总是这样,都是挑着最不入耳的说,也不能全怪她。”

说罢转头看着沈时:“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为了她跟我说了那样一句话,舍得罚她。”

沈时双手插进风衣口袋,肃立在一旁:“我是为她,不是为你。”

秦岸川肘弯撑在栏杆上,笑他一声:“你这是该惯的不惯,该管的不管。”

沈时转头看他:“若是她当着你的面,对你们的父亲不敬,你难道还会放任不管?”

秦岸川摇头:“父亲对她很好,她不会这么做的。我平常对她态度就不好,她这样,也是在所难免。我只是希望她别把书法丢了,其他的,我也无所谓。”

他这么说,沈时算是明白,秦岸川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口是心非。

他叹口气道:“她从来不是不讲理的性子,这次这么抵触也就算了,但她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每一句话都往心上戳,是为了堵我们的嘴,也是为了自己不说实话。”

说完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么闹人,像个欠打的小孩儿。”

秦岸川笑笑,转而问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在她写字这件事上不肯退让。”

两人对视一言,秦岸川默了一会儿,又看向面前奔流的江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逼她究竟对还是不对,只是我能感觉到她还是喜欢的,所以想再试试。”

沈时坦然道:“她不是平白无故这么优秀的,你对她的用心,她不会想不明白。在大事上,她总是拿捏得当,却在这种小事上跟我们闹也就算了,还跟自己过不去。”

“教她写字,我自然是用心的。”秦岸川说着,转身背靠在栏杆上,“但这件事,是她自己选的,不是我们强加给她的。”

沈时出来找秦岸川也是有私心的,刚刚要不是那通电话,他还真不知道要打她多少下。她是头一次在他面前这么不讲道理,像个打定主意要哭闹治人的熊孩子,家长怕伤了她,甚至有些束手无策。

然而这件事又是因秦岸川而起,说不定,还是要从他这里才能找到解决的关窍。

见他眉目间有些犹豫,秦岸川倒是笑了:“沈时,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你其实很想了解她的过去。”

是,很想,特别想,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世,他就更心疼她,他甚至想象不到,这个姑娘是怎么自己长大的。虽说他也无父无母,但跟着严赫洲和定虚大师,他总能体会到温情。

可秦念不一样,温和慈爱的父亲去世以后,只剩下秦岸川这样一个嘴不对心的哥哥。

他有时候心疼得恨不得将这个姑娘装进自己口袋里,一点风浪都不让她受,可遇到她这种犯倔闹人的脾气,也确实觉得该好好揍她一顿。

但他对秦念也是贪心的,他想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一步一步蹒跚着长大的,她这一路一定经受了很多波折,他想把她过去受过的苦,全都换成糖送给她。

其实他也觉得好笑,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复杂又矛盾的一件事,又生气又心疼,又喜欢又想罚她。

生生把他从原来的说一不二,磨成了如今生气也不舍得重罚的狼狈样。

秦岸川没有再拆穿他,靠在江边的栏杆上,给他讲起秦念的小时候。

“她刚来的时候,因为害怕,和之前挨过我的打,在家里也很少说话,都已经是上学的年纪了,她也懂事了,知道我们彼此不是真正的亲人,再加上曾经被弃养,她在家里很没有安全感,周末回来,她经常一天都不说一句话。我和父亲就想办法让她接触点新的东西,别的小孩都被父母送去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班,我们也尝试过送她去。可每次送她去的时候,她都哭。还是那种不出声也不说话,但又哭得喘不上气,让人不忍心看。我送她去兴趣班的时候,她就只是哭,话也不敢说。我父亲送她去还好些,她就抓着我父亲的衣服一个劲儿地叫他,说自己不想去。她那个时候太能哭了,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后来是有一次我们都不在家,我中途回家取东西的时候发现她在书房里拿我的毛笔写字,当时被我看见,她吓得打翻了砚台,想哭又不敢哭,我哄了她很长时间,晚上我父亲回来,见她哭过,还以为我又欺负她了。”

只有回想起一家三口的时光,这个男人身上才有难得一见的温和,甚至有些为那个小姑娘骄傲。

“我试着教她写字,你不知道她做得有多好,才八岁的小孩,第一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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