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又跟镇领导、村支书说了一下后续问题,便和千夜回去了。
千夜伤的右肩,没办法换档,便让苑书记从旁辅助。
苑思行抱歉地说:“我不会开车。”
千夜:“你看,现在在P档,是驻车档;下拉到D档,就是行车档。普通汽车临时停车需要挂N档,但我的车脚刹有驻停功能。所以,你只需要现在帮我推到D档,到家之后,再推回P档,就可以了。小傻瓜!”
快40岁的男人,又是一县父母官,被人叫“小傻瓜”,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但是,对方比他大两岁,这样喊,似乎也不显得那么突兀。虽然,他真的无法将眼前年轻的姑娘和不惑之年画等号。他的办公室主任,是位35岁的中年妇女,不夸张地说,她和千夜站一起,真像两代人。
千夜单手飙车,一点也不含糊。强烈的眩晕感,让苑书记拉回思绪,他说:“你慢点……”
千夜:“你晕车啊?”
苑思行坐小李的车就从没晕过,他揉着太阳穴,沉稳地说:“注意安全……”
千夜:“挂S档!”
正直的苑书记没有多问,就照做了。然后,一股强烈的推背感,SUV飞窜而去。
苑思行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坏心思,有些气恼,“这里限速40迈!赶紧减速!”现在的时速至少180迈!!
千夜也就跟他开个玩笑,看见老实人便想逗逗。苑书记平时太正经了,就连按肩膀、系扣子这种亲密举动,都一脸严肃,像办公事。她想看看他有其他表情吗?
千夜把速度降下来,“还晕吗?”
苑书记扭头看向窗外,不想理她。她是在逗自己吗?她的言行亲密而不轻佻,是他多想了吗?
两个人小时的路程,千夜耗时55分钟,便回到住处。有些土路,小李需要缓慢通过,以防拖底。千夜则相反,车内开着空调,播着交响乐,她在云上颠簸,像在水里穿行,土坑算什么,她直接起飞。
下了车,苑思行虽然没吐,胃里也一阵翻腾。
千夜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苑书记浑身僵硬,心想:她不说,我都要忘了,我是个能怀孕的怪物!
二人走上楼,千夜打开房门,见苑思行站在门外不动,“进来啊!”
苑书记踌躇着说:“我一个单身男人,进姑娘家的房间,不好吧……”
千夜失笑,“弟弟啊,姐姐为你受了伤,你不该给我上点药酒吗?”
苑思行心里的包袱没那么重了,迈步走进去。室内的装饰和其他人家截然不同,本是两间的房子被完全打通,一张大床摆在中间,上面装饰着纱幔。床四周巧妙围着工作区域,放在临街窗前;马桶和盥洗区;浴盆;餐桌和厨房。一般人家,临江那边堆放杂物。千夜的房子,却把餐桌放在的窗边,那个角落更像是高级咖啡厅,上面摆着复古的台灯。风一吹,纱帘飘动,灯影摇曳。她生生把贫瘠简陋的小木屋,住成了富有格调的民宿。
进屋后,千夜打开灯,翻出药酒递给苑思行。她大刺刺地脱下半边上衣,露出里面精致的内衣肩带。
老实的苑书记别开眼,抿了抿嘴唇。擦药酒是痛苦又甜蜜的过程。他们俩现在坐在大床上,苑思行想:这床真软,不知道在上面翻滚是什么感觉?突然想到之前那个旖梦,心仪的人,压着自己律动,好像就是在这样的床上。她一动,床就弹一下,他整个人软成了水,在她身下喘息呻吟。他不要脸的小穴紧紧吃着对方的肉棒,眷恋的不让她离开。
思及此,他赶忙夹紧双腿,不想让身前的人发觉他下面早已泛滥。他多么龌龊啊,对着一个姑娘发骚,他还是男人么?竟然肖想姑娘会生出肉棒,真是下贱至极!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帮千夜揉药酒,手下轻柔,动作缓慢。
千夜穿好衣服,回头笑道:“弟弟,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十多岁的姑娘喊他弟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实如此,去又无法反驳。
他摆出一点为人父母官的派头,“还从没人说过我温柔,我对他们很凶的。”即便这样说,声音也不由轻缓下来。
千夜看着他,认真地说:“我说你温柔,不是指态度。你为了帮县里修路,不辞辛苦往市里财政局跑,一跑就是两个月,终于磨下来专项款。你为了修水库,防洪涝,和民工一起住在大堤上。下大雨,和他们一起搬沙袋,堵缺口。”她拿起苑思行的手掌,轻抚上面的老茧和细小纹路,“这些茧子,都是以前干活时留下的吧!”
苑书记眼里有些湿润,自己的事,她竟然都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千夜低下头,在他手心印下一吻,然后目光灼灼看着他。
苑思行心神一荡,手心的酥麻一直窜到头皮,他想呻吟,想大口呼吸,但他只能强忍悸动,不做任何反应地抽回手,“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千夜心下奇怪,咦,他明明挺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