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方便……”
沈清和不去看千夜,侧过头,“我们能做什么?”
千夜弯腰按住他的轮椅扶手,“什么都没做吗?”她故意靠近他,在他身上嗅了嗅,笃定地说:“你们做过了!”
沈清和呼吸有些急促,“你别乱说!你……你到底去哪了?”
千夜站起身,“我没义务向你解释。”
沈清和拍了下轮椅,“我们没离婚呢!你现在还是我老婆!”
千夜戏虐地看他,“怎么,你还想行使丈夫的权利?”
沈清和脸上红了红,“我身子不方便……”
千夜低头看看他高挺的胎腹,“孙咫旸都把你喂饱了,你还来勾引我,是几个意思?”
沈清和:“我没有……”
千夜:“是他没喂饱你,还是你没勾引我?”
沈清和不得不转移话题,“你下午和顾上校出去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千夜不想牵扯进顾淮安,她说:“我跟他出去干什么?我都没见过他几面。”
沈清和:“他去过招待所,把他的新年特供给你送去了。我跟他共事两年,他绝不是热心的人,也从未管过夫妻离婚这种琐事。”
千夜:“你可真能联想。”
沈清和忽然有些激动,“你跟他到什么程度了?他有没有抱你?有没有亲你?你们俩上床了吗?”
千夜忍无可忍,扬手给了沈少校一耳光,“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脏!”
沈清和被打得偏了头,“五十步笑百步,都是出轨,谁还比谁高贵吗?你以为你找到什么好人?他以前常年在边境维稳,战后心理创伤严重。你懂什么是心理创伤吗?那是心理疾病,在心底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爆发了,能炸得他自己和身边人血肉横飞!”
千夜:“你不用套我的话。别说我和顾上校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你也管不着。他就算再有心理疾病,也比你干净!至少他不会明知自己犯错了,让无辜的人承担后果,自己坐享利益最大化。你真的爱孙咫旸吗?你不爱,你只爱你自己!有个妻子,让你看起来家庭美满。有个情人,让你生活性福。你多了不起啊,心智多健全,处处都能占尽上风,占尽便宜!你他妈就是个贱人,你知道吗?不值得得到任何人的爱!”
沈清和抬手攥住千夜手腕,“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决定离婚就全盘否定!我拖着你,不是让你承担我犯下的错误,而是舍不得你!我珍惜这个家,不想草率结束。”他喘了口气,“为什么一说到顾上校,你就这么激动?你真的爱上他了?三年时间,你都没能爱上我,来部队不到三个月,你却爱上别人!”
千夜:“你一边和别人偷情,一边说珍惜家庭,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沈清和拉着千夜不放,“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除了这个孩子,我有什么对不起你?”
千夜不想与他有肢体接触,“现在跟我掰扯这些,有意思么?”
沈清和:“是,我哪有顾上校有意思!你恨不得现在就跟我离婚,和他双宿双飞吧!”
千夜:“你让我觉得恶心!”
沈清和气极,不顾伤腿与硕大的肚子,站起来扑向千夜。
千夜下意识没有躲,被他抓住肩膀。
沈清和:“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那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千夜:“就当日了狗!”
沈清和却一把抱住千夜,发狠往怀里箍。
千夜感觉他硬邦邦的肚子顶着自己,“你疯了吗?”用力挣脱他。
沈清和向后栽倒,跌进轮椅里。他抱住肚子一声痛哼,血腥味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