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少爷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是一夜好眠。醒来时发现小新娘八爪鱼似的抱着自己,只将多余的肚腹漏出来,上下都紧紧缠绕。
早晨,钏儿费劲用小刀将门栓从外面巴拉开,撩开喜账不禁发出一声尖叫,“啊!!!!!少奶奶,您怎么能勒着大少爷的脖子!!!!你的手压到他肚子了!!!!你快把腿放下来,把少爷大腿根都压肿了……”
虞少爷面上一红,干咳几声,嗔怪地看向自小便服侍他的钏儿。
千夜迷迷糊糊睁开眼,不耐烦地说:“闭嘴!”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虞少爷:“……”
钏儿:“……”
虞少爷阻止大丫鬟拉小新娘起床,“钏儿,去拿夜壶。”平日里,都有丫头们睡在帐外伺候起夜,昨晚,千夜将人扔出去了,虞少爷忍着尿意,此刻感到膀胱快要爆炸。
若是寻常人一宿不起夜,倒也没什么,可是虞鸣烨腹腔中多出的赘物,压迫五脏六腑与肠道尿道,他比常人憋不得屎尿,两个多小时就要排解一次。
昨夜,一枕好眠,他在千夜怀里睡了个安稳的囫囵觉,晨起清醒,便受不得憋涨。
钏儿闻言,立刻从床后拿来尿壶,塞入被中虞少爷身下,再熟门熟路解了少爷的裤头,将那物摸黑放进壶口。
钏儿心下奇怪,今儿个少爷的宝贝怎么和往常不同,以前都是软趴趴的,如今似乎大了一些,有些挺头。钏儿一个姑娘家,虽然一直伺候异性,却不大懂男女之事。
虞少爷双手捏成拳,放在圆隆大腹两侧,暗自使力,但海绵体膨胀堵着尿路,任他如何酝酿,也尿不出分毫。下腹胀痛难耐,虞鸣烨憋得额头泛红,浑身大汗,虚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看就要上不来气。
钏儿慌了,“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她大概知道自家主子排泄困难,忙不迭伸手进被子,帮他揉小腹。一摸不要紧,才惊觉少爷的下腹部水水囊囊的,尿液快要将他小肚子撑破。
钏儿惊叫一声收回手,跌坐在地。
千夜朦胧间听到钏儿鬼叫,身后是虞少爷的呻吟声。扭头一看,虞鸣烨满头满脸脖子上都是热汗,他指节泛白捶着床褥,喉间发出一声声喘息。
千夜问:“你要生啦?”
虞少爷难堪地闭上眼睛,一颗清泪滑落枕边,像朵无声无息的残花。
千夜整个人都醒了,“钏儿,你家少爷怎么了?”
钏儿吓坏了,哭哭啼啼地说:“少爷他……尿不出来……”
千夜直接伸手进去,摸了把他的腿根,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在虞少爷大腿内侧狠掐一把,虞鸣烨“啊”的大叫一声,下身萎了,尿液涓涓流出。
千夜也不嫌脏,在他小腹处推揉按压,迫使虞少爷尿了绵长的一场,酣畅淋漓。
事毕,虞鸣烨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四肢无力瘫软,只剩下喘气。
钏儿帮少爷擦身的时候,发现虞鸣烨大腿根青紫一片,惊道:“少爷,你这是怎么弄的?疼不疼?”
虞少爷看了自家小媳妇一眼,没有说话。这招确实管用,但是也太损了。
千夜梳洗打扮,急着去给虞家老爷请安奉茶。虞少爷细细说了些他家的规矩,和家中各色人物。
虞鸣烨是正室大太太所出,他妈十年前便因病离世了。他爹虞老爷一门心思生儿子,一年娶两三房姨太太的频率往家里抬女人,如今已经娶了十四位。
大太太出自书香门第,极重规矩,贤妻名声在外,在世时,帮着丈夫物色妾室。二房三房四房,都是她张罗抬进来的。
二太太桂花是商贾之女,深受虞母教养,很是本分规矩。大太太去世之后,一直由她掌管主母之责。
三姨太梅玉是小门小户出身,除了爱算计,平时有些吝啬,也没什么大毛病。
四姨太秀琼,父兄都在衙门谋个小差事,膝下有一女,如今已经出嫁。
这三位姨太太受过虞母恩惠,对虞少爷很是照拂。如今她三人均是年过而立,不再受宠。
后面进门的小妾可谓是年轻貌美、百花争艳,没了女主人的管束,整天出幺蛾子。
好在虞老爷为人刚正严肃,治家也颇铁腕,数年前打死过一个卖了死契的通房丫头,还将一位偷人的姨太太浸猪笼,小妾们不敢再造次,对虞老爷也是小心服侍。
千夜急赤忙慌跟着小丫鬟捻儿往正堂跑,走过莲花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买她进府、迎她入门的年轻管家黎川。
黎川:“大少奶奶,您可来了,老爷和太太们等您许久了!”
千夜:“啊!这可怎么好!”
捻儿为人激灵,适时帮主子解释,“黎管家您不知道,少爷早晨不大好,少奶奶忙着服侍少爷,才出来迟些!”
黎川点点头,“服侍少爷要紧!不知昨晚少爷可还好?”
其实,黎管家是想问新婚夫妇圆没圆房,这话捻儿不敢答。
千夜垂下眼,“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