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老师先给贺言做检查,云毓就坐在一边的小椅子上,直到现在,身体里的声音还是一声打过一声。云毓咽下口水,微微喘着气。
毕竟今天太阳热人,跑步太累。
帘子刷拉拉被拉开,云毓立马站起来,明知道贺言有可能是装的,他还是有些担心,问道:“医生,没事吧?”[br]
“有些肿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去冰柜里拿了冰袋,又用毛巾裹着交给了云毓,“之后要冰敷,几个小时后再看看情况。”
“好的,谢谢您。”
交代完之后医生就离开了这个房间,云毓赶紧拿着冰袋走到了贺言旁边。之前看起来还没那么肿的,现在都有些肿起发紫。
云毓的眉头从刚才起就没有松懈过,低头将裹着冰袋的毛巾在脚踝处点了点,确定皮肤适应温度后才按上去,轻声问道:“还疼么?”
贺言没说话,只是看着云毓的侧脸,光在他侧脸边缘勾勒出一道银色的弧度,睫毛弯弯翘翘的,眉眼间都写着认真。那,自己玩逼的时候,被人肏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没有得到回应的云毓终于抬起头,手也反射性地将冰袋拿开。
贺言虽然笑着,可是怎么看怎么委屈。
贺言撑着身体凑近云毓,歪头,“我让你生气了吗?抱歉,你忙的话就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呆着就行。”
云毓细细的眉毛皱得很深了,语调温软,“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太乱来了······”
贺言按着云毓的手直接将冰袋按上了脚踝,“那你是在担心我?”
“嗯。”云毓眼神闪躲,小心地将手抽了出来。
之后,云毓就坐在椅子上,贺言也不说话,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极安静。因运动产出的汗液被蒸发掉,很快,云毓就有些冷了。他关切问道:“要不要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嗯。”贺言低声应了,才说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的。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一点水来喝。”
贺言看着云毓忙碌的背影,笑着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待会儿就行,麻烦你了。”
云毓却站在门口没有走动,目光停在了贺言的脚踝上,脸都憋红了才憋出来一句,“我怎么可能回去啊······”
“那——要不你教教我数学吧?反正你在这儿呆着着也是呆着。”
“数学?”
“后面几节课不都是自习么?下午要讲卷子,可是上一次测验的错题都还没订正完,挺多不会的。”
云毓点点头也,又坐到了贺言的身边,实话实说,呆在这里让他更自在一些,只要一直坐在原地,就连下体的烧灼感都消减不少。
云毓拿了纸和笔,贺言才无奈笑笑,“完了,什么都没带过来,也什么都讲不好。”
没想到云毓嘴角翘了翘,问道:“你哪题不会呀?”
贺言压根就没有再看那张卷子,隐约记得最后一道大题他好像做了挺长时间才做出来,随口就说了出来,末尾还添上了几句抱怨,落实自己的人设。
“那个是有点难的。”云毓笑出了声,很快在A4纸上把题目和图都画了出来,他很认真地跟贺言讲解,讲几步就要问他有没有听懂,贺言自然也都是回应好、嗯之类的话,很认真,没能注意到贺言根本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脸上。
算得上好看,反正比那些想爬自己床的小鸭子们都要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了个逼的缘故,皮肤细腻得就算隔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脸颊也看起来软软的。双眼皮的褶皱很深,垂下的时候眼皮上都有一条细细的线。眼睛里头像是有什么小星星,一闪一闪的。哭起来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贺言看着看着,思绪有些纷飞,还是被云毓拍醒的。
贺言的目光停在了和云毓的手掌相贴的那块皮肤上,愣了一下,结果云毓比他更愣。小小的人突然紧张起来,轻声问道:“是这里我没有讲懂么?”
也要骚很多,会装纯。
“啊,这里,是不是可以用另一个解法,加一条辅助线,求证这两个三角形全等?”
云毓低头运算,不自觉用笔盖抵上了那个红润饱满的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可以是可以,可是这样会麻烦一点。”[br]
说完,云毓在纸上画了一条线,轻道:“那先用你的方法,之后我再和你说说我的想法,看一下你喜欢用哪个。”[br]
“好。”[br]
云毓继续讲题,贺言也继续盯着云毓看,罢了,懒懒说道:“你都还记得题目,好厉害。”
“没有!”云毓急忙否认,“是因为这道题我也做错了,昨天晚上订正花了很多时间。”
“所以才没睡好吗?”
贺言黑得透亮的眼睛里写着真诚,这更让云毓觉得羞耻。私处的感觉再次明显起来,轻软的声线也带上了颤抖,“嗯。”
“我回去之后就打游戏,怪不得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