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指示着【戴上面具,走到走廊尽头,会有人来接你。】
云毓吸了吸鼻子,将面具扣在脸上,随后按照要求走到了走廊尽头,在那儿果然站着个人,他也带着面具。
在看到云毓之后,那人将一张纸递给了云毓,上面写着【把眼睛蒙住。】
云毓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手上就多了一条黑色的绸缎,绕到了云毓的身后,轻声说道:“冒犯了。”
说罢,云毓就闭上了眼睛,再睁眼也只能看到一片黑色。
男人将一个东西放置在了自己手中,说道:“还请您握着这个,接下来您请跟着我。”
“嗯,谢谢。”
这个人的声音很轻柔,不是A先生那种低沉的,他想这个人可能是A先生请来的侍应生,只为了不暴露彼此的身份。
云毓不记得到底走了多久,又转了多少个弯,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门口给他留了一张纸,【你有半个小时收拾自己。】
他没有走出酒店过,可能是A先生为了方便他特地在这里订的房间。房间里开着暖光灯,就在可以看到夜景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张很大的床,上面铺满了玫瑰花,红艳的,像是自己的血。
所谓的收拾自己,云毓也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重新踏进了浴室里,又在淋浴后用柜子里的工具好好清理了自己的身体。
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便于云毓以看待商品的眼光审视自己。
他没有吃很多东西,腰线都还在。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甚至没有疤痕,不会引起不好的观感。
甚至是后穴里也给自己挤了油进去,他不敢把手指放进去,他想应该有润滑油就可以了。
时间还很充足,云毓细心地将自己来时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在浴室里仔细找了找却只找到了一件很宽大的浴袍。
让他真的光着身子去见人云毓自己都接受不了,他还是把浴袍套在了身上。
带来的酒在这时发挥了它的作用。
云毓直接喝掉了半罐,实在是很难喝,他不明白贺言为什么可以一下子喝那么多,而且他才喝下去就晕乎乎的了,所以贺言喝完之后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云毓眨眨眼睛,将另半罐啤酒倒进了马桶里,又去找了牙刷刷牙。
他真的有些晕乎乎的了。
云毓做完了这些才朝着那张大床走去,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云毓知道他要戴上这个。然后他就坐在了床边,等待着他的救命恩人过来将他采撷。
没有等多久,门口响起了滴声,门被打开。即使是脚步声会消弭在柔软的地毯上,云毓也知道那个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似乎很高大,不然怎么眼前是一片阴影。
云毓紧紧掐着被子,指底掐出了花瓣的汁液,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小月牙。他虽然看不见,可还是尽力仰起头,他不想让自己那么卑微。
很快,熟悉的声音第一次在耳边响起,“怎么没有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就在玫瑰花簇那里有一条红丝绒的睡裙,贺言相信,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
云毓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好吧。
浴袍也挺好的,不过他还是太瘦小了一些,自己的尺码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过好在依旧诱人,他的鸡巴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硬了。
他能看到云毓僵着的四肢,也嗅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这绝对不是自己身上的,毕竟他根本就没醉。
贺言微微挑起了人的下巴,淡道:“你喝酒了?”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他似乎生气了。云毓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发现这个,他明明都已经刷过牙了。一阵恐慌的情绪突然钻进了他心里,他小声地问道:“这样不可以吗先生。”
“没有。”贺言脱掉了外套直接甩到了地上,一手撑在了人的身侧,另一手去解他浴袍的带子,“我只是在想,这件事让你紧张得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么?”
气息湿热,宛如毒蛇蔓延,才被贺言燎红的耳根竟下贱地因一个陌生的男人重新变得通红。男人的动作很温柔,男士香水的味道也好闻。
惊异于自己身体的淫荡,被堪破了心思的云毓终于低下了头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腰际,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小撮细绒在脱离咬合时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沉溺的笑意。
“别误会,我不仅不拒绝,反倒是还有些期待。”
“毕竟是第一次,喝一点酒可能也……会稍微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