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之前,可不可以——”
云毓眨眨眼睛,又结巴了,“可、可以什么?”
男人的声音却恢复冷硬,淡道:“没什么,继续上药吧。”
“哦······”云毓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马上就要蹦出来了,可在之后,男人再没有和自己多说话。
也没说再用窥阴器,指导着自己用手指沾了药膏,先涂外面,又涂里面,等屏幕里的小粉穴上水淋淋一片的时候,对方就主动掐断了视频。
明明只是涂药,他却依旧高潮了一回,到底身体也软了,紧紧倚着床,只想着,雨不要再下了,再下下去,他真的就要被淹掉了,他眼前是一片海,心里也是一片海,才躺了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叫他又看不到海,只能看到黑色的旷原。
或许是受了上天的可怜,那场暴雨并没有持续整个夜晚,在他闭眼之后,便奇迹般的停了,第二天是晴天,可那些光却没有温度,空气也是湿漉漉的,充满着雨后的尘土气味。
可睡梦中的他却不知道有这些事,心中还有牵挂,始终睡不沉,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了,第一件事是去收拾阳台,等收拾完了瞌睡也就彻底没有了。
今天还是假期,明天才开始上课。云毓去做早餐的时候路过了书桌,看到了垫在最上面的那张卷子。
微黄的纸张上不仅有自己的字,还有贺言的字,贺言的字更潦草些,坏心思地把所有的大题都染指了第一小问,到第二小问的时候就只能丢一个公式上去,还要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心路历程。
据不完全统计,有“真的好难”、“完全不会做”、“好想问问班长哦,可是他现在好认真的样子。”等语句。
这是他回来之后才发现的,他记得第一个晚上,自己在做资料的时候也分了贺言一本,也就不自觉地把卷子上所有的空白都填充了起来。
包括那些自己觉得过于简单不需要再做的。
骤然降下的冷空气叫他打了个寒颤,耳朵里开始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云毓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些步骤拍了下来一一发给了贺言,他没指望贺言现在就睡醒了,于是在发完之后就把手机丢在了床上。
别墅里。
耳机里提示着有消息进入手机,贺言还以为是什么公众号,没管,可那些咯噔声似乎开始没完没了,他调慢了跑步机的频率,把手机捞了过来。
消息来自云毓,发来的是一张张解题的步骤,甚至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重点也易错点。
贺言一张张翻动着,脚上也没停下。
一路看完了步骤,他才要把手机放回去,一个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
贺言也就是没防备,直接按了接通,既然接通了,就懒得再挂了,贺言重新调高了频率,开始跑动起来。
电话对面的人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嚷嚷道:“哎,我问您个事儿呗!”
是高瞻,以前跟他玩的还行,也是临城圈里的公子哥。
贺言还没说话呢,对面又咋呼上了,“卧槽,你丫干嘛呢在,我这电话不会打错时机了吧,啊,嘿嘿嘿?”
语气特贱,像是特地把脑门凑到了手边上找抽。
贺言懒得和那群酒鬼纠缠,一看就是吹了一夜,骂了句,“以为谁都跟你丫一样管不住那东西?跑步呢。”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面发出了爆笑声,大骂:“你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
还没等贺言说话,耳机里就出现了另一个大嗓门,“高瞻,你掰扯什么屁呢,快问啊!”
“噢噢噢噢!问问题,问问题。”高瞻问道:“问你个事儿,你可要给我如实回答。”
“放。”
“啧,什么态度!”
“我怎么态度了?”贺言笑着问道:“你找我问,又不是我找你,自己几斤几两不该门儿清么?”
高瞻没再兜圈子,直接问道:“哎,听人说,你小子最近看上一漂亮小男生了,整天跟人屁股后头溜呢?”
贺言唇角还翘着,下意识回应:“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不是吧。”伴随着高瞻的声音,周围又响起了好几声“快点,我就说吧,要么给钱要么喝酒,快快快,别墨迹!”
高瞻声音都颤抖了,说道:“这还用我打听么,直接传我耳朵里来了,就那个周宇,还有内个,内个,就内个,对,王家老三,昨儿从老家回来的,说人在游轮上玩得好好的,就看见你往人身上扑,几斤几两啊,能把你他妈这只老狗逼给喝懵?你给我悠着点啊,我押了好几瓶酒啊······咋,真相中了?不应该啊·······你他妈,你他妈的。”
对面劝酒的声音一茬接一茬,高瞻还一句连一句的骂声,终于让贺言觉得心里空了一截,他继续跑动,随口说道:“没,就玩玩儿。”
“就玩玩儿······就玩玩儿······”高瞻说着醉话,猛地惊醒过来,应该是开的免提,他拔高了音量,笑着骂道:“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