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的生活,却毁在了一个穷小子的手上,被他吸干了血,榨干了最后一点生机,最后枯瘦成为一张白纸碎在了地上。
苦痛的回忆已经让贺言意识有些不清醒,耳朵里也只是嗡嗡的叫声,恍惚间,他听到贺允平对自己说道:“爸爸已经和以前的那些不清不楚关系断开了,从今往后爸爸只会爱你一个。”
声音很远很远,可却有力到可以将耳膜都震出血来,贺言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笑着质问:“别啊,断开干嘛。我算算啊,贺冉薇,小我半个月,贺瑶瑶,小我半岁,贺蕴雪,小我两岁······贺之之,我听人说才出生不久吧,那也就三四个月大,还没断奶呢,你就要跟人家阿姨,或者我叫一声姐姐离婚,你让人家怎么活啊,十几二十多个孩子,还有她们的妈妈,怎么也有四五十号人吧,人家年纪轻轻跟了你,你倒好,一脚踹了,这就是你嘴里的‘不清不楚’?贺允平,你问问自己,都是第一次做人,怎么你就这么狠得下心呢。”
“或者我猜一下——”贺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他妈是不是生不出来儿子了这才转头想到我了啊哈?”
肉眼可见,贺允平的脸沉下了好些,只强装镇定:“贺言,跟我回家,爸爸真的知道错了。”
“回家?错了?”这两个词也突然让贺言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还是那样的笑,话语却刻薄低冷:“跟你回去之后好让你继续催眠我,告诉我我妈从楼上跳下去是自杀,告诉我你推她是叫做正当防卫,告诉我我妈才是疯子你才是可怜巴巴的受害者吗?”
“没想到吧,就算被你逼着改了遗嘱,我妈的遗产也全是我的,你挺难受的吧,是不是也想着为什么我没有和她一起死,也挺纳闷儿为什么不管是电击还是催眠都没能让我忘掉你推她下去的那一幕?”
“你不觉得,你已经拿到足够多的东西了吗,你手里的公司,我手里的钱可都是我妈用命换来的啊。”
“哎,贺允平,你说,要是什么时候外头劈下来一道雷,我和你站在一起,死的是你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