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抑制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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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洗不干净了,云毓又去洗手,抠着指甲盖里已经干涸了的血块,那些细微的钻进鼻腔的血腥味还是叫他有呕吐的欲望,跌跌撞撞跑到了厕所隔间里,抱着马桶却只是干呕,他身体里也没什么存货能让他吐出来的,呕出了一些酸水,叫他头眼都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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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纸巾擦干了嘴,又去捧着水漱口,灯光暗暗,镜中自己轮廓也不分明,不再管,只是抱着校服往病房走,熟练用衣架搭上,随后坐在了程颐嘉旁边,一颗狭窄的心里挤下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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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大,吹得衣服左晃右晃时刻面临掉下去的风险,铁制的衣架被吹动和杆子摩擦发出一些呜呜哐哐的响声,又是谁在流泪,大抵是刚刚降临到这世间的孩童,比谁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