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病房门口,一开门却发现贺言自己在收拾早餐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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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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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赶紧跑过去接过贺言手上的东西,又把贺言赶到了床上躺着,话里是焦急和责怪,“你怎么不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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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没说话,只是盯着云毓有些发红的脸看,过了一会儿才嘟嘟囔囔说道:“班长又不愿意照顾我,这些事情还不是得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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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一些,反驳,“我哪里说不照顾你了。”实在是不能被误解,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万一事情朝着最坏的地方发展了,这也就是他最后要珍惜的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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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眨眨眼睛,好委屈,“那班长刚刚说要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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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学校谁跟你带作业回来?”云毓低头看着手上拿着的保温盒,“护士姐姐都比我厉害,会好好照顾你的,只要你好好听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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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贺言心情明朗一些,将上半身都凑到云毓那边,问道:“班长的意思是晚上会来医院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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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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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司机去接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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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的······”云毓赶紧拒绝,说道:“学校和医院没有很远,而且我也对这里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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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一种明白的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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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叫贺言又回忆起了上午看到的场面,他有很多疑问,可云毓没有主动说过,他也觉得不该问,贺言干脆换了个方法,说道:“那就是我想早点见到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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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说话的样子,云毓这次却没有主动指出,只是小声说道:“你好好听护士的话我就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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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赶紧点头,说道:“一定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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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如果他真的有一条尾巴的话,一定已经摇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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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继续收拾保温盒,等把盒子都好好装到袋子里后云毓又没有及时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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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想说的话被华晨的到来打断,现在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有这样好的一个说话的空间,好叫他把计划好的心思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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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云毓要跟自己说话,贺言也没有主动发出声音,只是虚虚握住被角的手上青筋爆出有些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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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好一会儿,云毓才小声说道:“你以后不可以再那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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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不明确,贺言满脑子都是自己吓到云毓了,赶紧辩解道:“好,我以后都不说脏话了,我就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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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把云毓都弄懵了,什么脏话不脏话的,他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好明显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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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云毓脑中断掉的线才被重新接起,脸热热的,心也跳得好快好快,“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是,是不要命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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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甚至都不敢抬头,整颗心都被泡在了糖水罐子里,可又怕这个罐子会被摔碎,连带着心也要跟着一起被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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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的不回应更是加剧了这种甜蜜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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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好足,好撑过这个冬天,等到冰凉的手被暖风重新烘热,之间泛起阵阵酥麻的时候,贺言才笑着说道:“可是班长,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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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许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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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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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就是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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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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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不知道贺言为什么会在这种事上这样固执,本来就是错的呀。偏偏一抬头,又看到人认真的眼睛,张嘴“那、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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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了半天总不能憋出一个良好的威胁,嘴比脑子快,率先回应起充满夕阳的下午,“那我就不想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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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说出来也好难受,他怎么可以想象不被理睬的日子。没有试过这样威胁对方,从来怕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不足够重要,这是受尽上天宠爱的小孩才能说出来的话,他怎么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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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再收回已经是不可能,云毓觉得自己好不懂事,贺言可是为了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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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是,都还没等他将这句话讲完,贺言就已经凑近,轻声恳求,“那我以后不说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了,班长多理理我,多理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