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默默将这个愿望在心里多重复了几遍,等到三声钟响结束后,他才重新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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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微微睁眼,眼前就多出了一只手,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贺言的声音,“班长,阿姨,要开灯了,你们小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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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颜色慢慢过渡成了浅红色,云毓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好叫一颗眼泪悄悄砸到了地上,没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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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一切都是贺言有心策划,云毓一颗心都水汪汪的,好不容易打算憋出一口气说声谢谢,又被贺言打断,小蛋糕被人送到了嘴边,少年也笑得张扬,“快,快吹蜡烛,不要要烧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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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不及多想,云毓赶紧吹了好大一口气,赶在蜡烛燃尽之前将上面插着的几根蜡烛都给吹灭了。贺言急着去把蜡烛拔了,都忘了上面被火烧过还是烫的,一碰上就嘶了声。云毓一看也急了,赶紧捧住了人的手给人查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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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撩到的地方还是不免起了皮,更触目惊心的是手心处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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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么开心他都没有特别想哭,可是现在他想了。好歹是知道妈妈在这儿,大家也都很高兴,他哭了才不像话,小声说道:“你小心一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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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完,又发觉现在的姿势不太好,悄咪咪松了手,将自己的两手都背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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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亮了灯,云毓才更加清楚地看到了蛋糕的模样。不大,但是很精致,被做成了云朵的模样,看起来就甜甜的,上面还写了一行小小的字,写的是祝世界上最好的咻咻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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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程颐嘉不能吃,蛋糕也就没做多大,可又因为时间晚了,云毓也就吃了几小口,闹得贺言内心还有点自责,好像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环,云毓倒是一直说着谢谢,把蛋糕密封放到了小冰箱里,安慰着说明天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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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十二点,程颐嘉也快要睡了,云毓本来是打算在医院里过夜的,可现在,他的一颗心思也完全就没办法呆在这里,又顾及着妈妈没挑明了说,也好在是程颐嘉笑了笑,捏了捏云毓的手,眼睛却看着贺言,笑着说道:“麻烦……麻烦你送一送咻咻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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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应承下来,他们又在医院里多坐了一会儿等待程颐嘉睡着,陈护工过来之后才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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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似乎早早在下面等着,车窗旁边的那个烟灰缸里已经都是烟头,看到贺言和云毓一同出来了,司机赶紧从车里跳出来开了车门给车里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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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也就想着,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和云毓在外面走走,却没想到云毓会主动提出走着回家。总觉得是要发生点什么事,可既然是云毓提出来的,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只是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叫他先原地呆着休息,有需要再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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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所处的地界并不偏远,才走出医院的大门,他们就碰到了一群喝得烂醉的男男女女,不难看出里面还有几对情侣,差点就要一边走一边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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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没敢多看,低头快步超过了他们,就这么一弄,贺言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默默跟上了云毓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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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新年夜,冬日本脆冷的空气中都似乎多出来了几分暖意,带着欣喜与沉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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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已经凌晨,除去刚刚遇到的那一拨外街上就没看到什么人了,整个世界都安安静静的,云毓不说话,贺言也就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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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云毓才小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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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有所指,不知道就是傻子,贺言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决定如实回答,他低头踢了一下横在面前的石子,低声说道:“就前几天,阿姨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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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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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我应该做的, 那……那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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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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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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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说完了这句,云毓那儿又没有了回声,其实他还有些想问云毓为什么小名要叫咻咻的,可云毓没再说话,他也不好突然开口,那样好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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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安静地并排走着,有时候手也不自觉碰到,就这么碰了好几次,贺言突然发现好像每次触碰云毓都没有收起手,就好像……就好像在等着他牵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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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实验的心思刻意碰了碰,结果好像真的和想的一样,云毓没有躲开。喜先上眉梢,等酝酿好了笑容才发现思想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不确定这算不算是同意的信号,又怕是自己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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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