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在怀里。他射了一次后便起身抚弄侯辰熙的性器，用纸巾草草擦干净两人的身体后，韩锦沅抱着蜷缩着身体窝在他怀里的侯辰熙温存，肆无忌惮地挑逗他。

“还要我去玩吗？”他似乎跟这个问题杠上了，孩子气地问了一次又一次。

侯辰熙抬头看这只抱着自己的矜贵魇足的波斯猫，玩笑般地低声答：“你喜欢的话。”

“上别人也没关系？”韩锦沅脾气上来，低头啃咬侯辰熙的乳头以示惩罚。

“熙儿是不大在意的。”侯辰熙垂了眼睑，面上却还是在笑的。他挺直着身子让韩锦沅的唇肆意在他乳头上动作，已开始喘了粗气，却毫不退缩。

韩锦沅便停了动作，认真端详着他：“是吗？”

侯辰熙眨了眨眼：“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韩锦沅一板正经地撒娇着糊弄：“或许我十分喜欢他，一些不过分的要求都会满足也未可知？”

侯辰熙却肉眼可见慌乱起来，不似刚才的云淡风轻。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连松松垂在韩锦沅腰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收了回来，额间亦沁了不少冷汗。

他在怕。韩锦沅几乎是立刻有了这个念头，侯辰熙向来是没什么安全感的，只是他竟会不安至此，哪怕是带着笑意的一个玩笑，都让他紧张到这个地步。

然而侯辰熙紧闭着眼，看不到韩锦沅眼中的心疼和爱恋。

他摩挲了几下自己出了一手汗的手心，小心地抓住韩锦沅的臂弯，硬生生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意，轻声询问：“熙儿这么乖，在您眼中算得上过分点的要求吗？”

“怎么算呢？”韩锦沅凑在他脸庞亲吻，却被他避开了。

侯辰熙苦笑：“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这样……”

他又缓缓地把脸庞扭了回来，黑长的睫毛颤个不停，乖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动。

“既是还没遇着那人，熙儿尽心侍奉，也并没多少遗憾了……”

若真到了那时候，您真遇着了那人，熙儿会乖乖的，不会招人烦，不会让您为难，也不会做出让您不喜欢的事情。

退让、温顺，也是熙儿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若是在您心中能留有余地，那也就是两世所求，再无他愿了。

至于以后，没您又哪里会有什么以后呢？

叹气声缓缓回荡在侯辰熙耳边。

“我真不太明白你的不安从哪里来。”韩锦沅擦干侯辰熙脸上不知不觉又淌下的泪，真心实意地询问。他从小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爱，也是真的想不明白缺爱的人会怎样如履薄冰。

侯辰熙抬头，像是忽然想通韩锦沅实在开玩笑。他轻轻牵起韩锦沅的手，小心地抚弄。地下车库暗沉忽闪的灯光时不时落在侯辰熙充满晶莹的脸上，把他脸上的神色都照给韩锦沅看。

“害怕你会喜欢上旁人。”他不好意思地笑：“你一直不曾给我答复，我也不敢主动去问，害怕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只是我一厢情愿。”

他甘愿把自己的一切软弱一层层剥开引韩锦沅来看，无论结局如何，至少现在有夫君在，他就不该再矫情地遮遮掩掩让夫君不快。

他用手指轻轻牵扯韩锦沅的衣角：“最开始我想不爱没关系，多情也没关系。”他缓了缓声，努力再经历一次噩梦般的回忆：“那次，那次我那样的痴狂嫉妒，是不是丑极了？”

韩锦沅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到侯辰熙自虐一般地说得更加详细些：“那个良妾，我真的很抱歉，我当时...许是犯了失心疯吧，我真的忍不下去，我...”

他缓了缓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无伦次，却又控制不住：“怕是因为你把我宠坏了，才容不下旁人，可是这里你只能有一个伴侣，又开始怕那个人不是我。”侯辰熙还是忍不住会落泪：“您好像有太多喜欢的人了。”他又想起了姐姐的话，夫君是要结婚生子的，又这样多情，单单是他知道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怎么可能会和他白头偕老？可最初他不会这么难过的，虽然会有一点点悲伤，但绝不是这样要求夫君非他不可的占有欲。

他不自觉地抬头看韩锦沅：“我不是...可能是吧，我会嫉妒，会想要独占你，会想让你眼里只有我。可是我不该这样的，我不是这里的人，你讨厌我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呢？我不能...”

韩锦沅大概听了个明白，坚定而温柔地承诺：“你能。”

“你愿意告诉我。”韩锦沅轻轻吻他眼角的泪：“愿意信我，我会尽量去改。”

侯辰熙点头：“我爱你。”只是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将会花尽他一生的时间去实践。

韩锦沅轻轻地摩挲他鬓边的发：“只是你的爱人很笨，需要时间去学，你要好好指点他，不许自己忍受，更不许独自难过。”

侯辰熙乖乖答应，小声问：“您爱我吗？”

他下意识把韩锦沅供在心间最神圣的位置，去恳求他的爱人，去祈求他的神明。

韩锦沅抬起他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今天，明天，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