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性爱时的泠钧温和许多,大概是前一发被司南谢肏得没了气力,连骂人也不大乐意。
黏糊湿润的舌吻后,两人之间的牵绊似乎也如唇齿间纠缠的津液拉扯成丝,彼此交换着暧昧不清的眼神,说不清楚是主仆情趣,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唯独两颗杂乱无章怦然跳动的心脏,那样节奏清晰。
泠钧被胸膛中两道剧烈跳动的节律弄得心神不宁,他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对司南谢究竟该秉持什么态度,理论上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实际上,他偶尔也会被司南谢牵着鼻子走。
被他以哀求和撒娇的噱头,拿捏住命脉,原谅他一次次的逾矩。
可被司南谢抱住的时候真的很安心,结实温暖的肉体不仅摸起来很舒服,还有一种让人爱不释手想要触碰更多的感觉。
那种依恋,他只在父上的身上感觉到过。
可两者之间又有所不同,父亲是他的指路人是他的支配者,他服从父上是理所当然,完全是被动的。司南谢对他而言本就毫无危害,更不能支配他所思所想,可他还是乐意满足他的狗奴偶尔的小任性。
被狗奴需求着,紧随着,让他萌生出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快感,那是肉体无法比拟的乐趣,甚至连打赢一场硬仗也不能让他如此舒爽。
他的心,在此刻跳动的更快,几乎粉碎在胸腔。
司南谢发现了泠钧安静无声地发情,不可捉摸的发情似乎是从心而来。没有固定时间,固定时长,往往在泠钧主动热吻他之后,欲望接踵而至。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精油香气,怀中少年几乎要在他胸膛上融化,细瘦腰肢一寸寸下滑,好在有他的手指掐住。司南谢抽出插在花穴中的阴茎,让泠钧转过身,其中一只指尖趁着吃饱的花穴没有闭拢,立刻插进去阻止它闭合。
司南谢一边抠弄着花穴中残留的精液,指尖感受到小嘴不乐意地蠕动着,不肯交出好不容易骗到的精液。
“主子,放松……把身体交给我好吗。”司南谢掌握主场,语调又恢复往常温柔,强壮的身子将瘦小的灵人圈在怀里,让对方舒舒服服窝在他凹凸有致的上半身上。
小穴被挖出一大团精液,浓精迅快在清澈的水中晕成一片白浊,温热水花从张开的小洞中不断被吞入,又吐出,咕啾咕啾地清洗深处。
“哈啊……要。”被玩着身前,身后也痒得不行,泠钧一手抓着自己再度升起的阴茎,另一只手掐住司南谢肌肉鼓起的大腿,那块肌肤在水下滑腻异常,像是一块温暖的玉。
少年小猫似的哼吟像是一双毛绒爪子,挠的司南谢心底痒痒。他比泠钧高出一截,将少年抱在怀里的时候,能清楚看到他的发旋里白皙的头皮,柔顺长发一半干燥,一半浸没在水中犹如水藻铺开,苏苏痒痒搔刮着他的胸口。
司南谢埋下头,将鼻尖蹭在少年小幅度颤动的肩头,深吸一口气,将氤氲水汽和浓郁香气吸入肺腑,又重重吐出湿热的呼吸,打在少年的蝴蝶骨上。
“大人,我可以咬你一口吗。”司南谢承认自己被那白花花的肉迷了心智,泠钧虽然瘦,但是怎么看也不是女人的身体,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直男,但此刻不得不接受自己因为少男清瘦唯美的后背勾引起阵阵性欲。
他好像……真的喜欢上男人了。
更坏,他喜欢没有长大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被美丽少年从直瓣弯,不但喜欢肏他的肉逼还对那双腿间本该不属于性交器官的部位发情后,司南谢有些迷惘。
他是喜欢上泠钧了吗。
是因为纯粹爱上了他的肉体,还是将依赖和感激搞昏了头?发自肺腑的贪婪欲督促着他快点占有这副唾手可得的身体,就算被他当做是狗也无所谓。
只要能留在泠钧身边,做人做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司南谢闭上眼,凭着感觉,将自己薄薄的唇瓣抵在泠钧的后脖颈。
“司南,你在想什么?”胸腔中的另一道心跳竟然慢慢平缓下来,好像确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后,狂躁激动的心境回复到尘埃落定。
听见泠钧的询问,司南谢徐徐翘起眼睫,狭长眸子里射出柔和温软的光。他静静地说:“想你。”
“我?”泠钧扭过头,双腮红的不正常,他显得有些困惑,“我不就在这里吗。”
司南谢无声笑了笑:“对呀。”
哄小孩子的口吻。泠钧有些不悦地蹙眉,明明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尊贵无比的大人崇拜,只有这条狗时不时露出看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的表情。
“那你想了什么,我的肉体?”泠钧追问。
“不,我在想你这个人。”司南谢说的更加模糊,泠钧不懂,他扬起手又啪啪拍着司南谢那张好看的脸,表情跋扈:“不许再想。”
活生生的他就在眼前,为什么要想记忆中的他呢。
泠钧有些生气地扬起眉头,他觉得狗奴这是不专心。
司南谢看着泠钧那副愠怒的小表情,知道他又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