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了…都黑紫了….」朱砂伤感的用食指戳弄着自己精致的性器。

原先白皙软嫩在紧捆的时间被刻意延长後，再度松开，一时之间褪不去吓人的深紫，像是坏死一般的垂落。

朱砂全身赤裸，披着一件医师白袍，背对着姜天丞，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妖化的体徵在体力与精力大量透支後，他更没有多余的心力恢复人形。

肥嫩的臀肉丰满的挺翘在长腿上，人形时白皙修长的双腿，成为第四组步足，几处关节稍稍向外翻转，皮肤上则是鲜红色如同绒刺般的细密纹路，由步足末端的浓密往躯干渐渐稀疏，类似晕染出的艳丽渐层。

稍早现形，如同成人上臂粗细，总长1.5公尺三对步足，依旧挂在纤瘦的腰肢後方脊柱两侧。

胸腹部乍看之下似乎没有太多改变，细看却是多了些凹槽和孔洞，随着呼吸起伏翕张。

不知道是不是哀怨太过实质，三双复眼晶亮的有种泪汪汪的错觉，而姜天丞忍不住想再逗逗这只粗神经的小蜘蛛精。

「那种蛛蛛一辈子用不到的东西，坏了也没关系，让我帮你做手术切掉？」他挑眉坏笑的开口，在将对方拎进怀里。

细长的四对步足环在两人身侧，像是小型牢笼般，将两妖囚禁在一隅，只属於彼此的小角落。

「你！你怎麽知道我用不到！」朱砂理智被这句话引燃，开口就捻在虎须上，「分开这麽多年，你又知道我是不是已经遇到不嫌弃我的真爱，娶个娇老婆回家了！」

「你敢？」声音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朱砂悚悚的一看到对方泛着血红的双眼，马上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反…反正我怕痛…不准对我动刀…..」

「你等等别求我。」姜天丞帮朱砂整好白袍的衣襟，偏大的外袍将他完全遮掩在内。

然後，他低下头给了对方一个深吻，带着泛滥的思念和缱绻的爱意，渡过去满满的妖力。

「收收你的蜘蛛脚，我要带你出去了。」看着被啃咬红肿的双唇，和迷离的三双圆眼，「眼睛就不用了，蛛蛛这样很可爱….我也是真爱了。」

「哼！」低哼一声，朱砂别过头，却不想艳红得耳垂早出卖他；尔後乖巧收起几对步足，将自己藏在姜天丞怀里，放任思绪倒流，回溯过往。

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太多东西都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更别说刚成精那些年的懵懂与天真，加上让妖堪忧的脑容量。

朱砂不太记得细节，只隐约知道当初自己，因为被那口红色棺木周围充盈的妖力吸引，忍不住在棺木上的某处雕纹上筑巢。

某天，发现棺椁底部有一道裂缝，让他能够在不受阻碍的爬进棺木里面，贴着那具屍体游走；起初总是晕乎乎的神智，从那时开始才渐渐清明了起来；却开始断断续续的梦境，似真似假的片段，反覆出现。

要知道昆虫应该是不作梦的，至少自己在这之前，是没有作过梦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变得越来越喜欢那男屍的妖力与气息，他乾脆在他身上住了下来。

能化形之後，他也常就着身形便利，依旧以蜘蛛的样子从棺椁的裂缝进出，只不过会在妖力充沛的男屍身边化为人形，舒舒服服的睡觉兼修炼。

果然，贪图安逸就是原罪。

朱砂後来才发现那些梦就是对方给的圈套。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朱砂坐上副驾驶坐後，轻声开口，面容已经化为正常人形，一双墨黑的杏眼视线低垂，右眼角下的红色泪痣在街灯的照应下，闪烁着红光，红肿的丰厚双唇半开着。

姜天丞余光从照後镜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倏地一阵抽痛。

「我以为是你丢下我的….」

「所以你乾脆把我忘了？」

「没忘，只是记性不好。」

「……」

「一开始很难熬，每天都想着你…想着你不顾一切要连棺材都一起搬走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资质驽钝、不受教化。」朱砂咬了咬下唇，「後来越来越少想到你，到最後忘记去想你….」

「……你生来就异於一般蜘蛛，你不喜杀戮、与同族之间更无情慾，注定是要走上修练成精这条路的，与资质无关，你再笨早晚都还是要成精的，我的出现只是加快速度罢了。」

「嗯…所以，为什麽要走？」朱砂忍不住转过头来。

姜天丞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捏眉心。

「老仇人找上门来，前一晚，你被我弄的太过化为原形….」像是想到什麽让人缅怀的过往，姜天丞难得笑了，有别於刚刚在诊间的温和淡然，这次显得深情款款，偏过头与朱砂对视。

朱砂冷不防的心跳加速，随即别开眼。

「洞房花烛的隔夜就遇上仇家上面，然後上演几百年的寻妻戏码，也没别人了。」姜天丞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不过因祸得福，不然那时的我也不一定护得住你。」

听到这，朱砂心里一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