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琴酒敏锐的察觉到夜莫的情况,心中无端生出恼火之意,“看来是心里有鬼,小老鼠。”
……
夜莫很想反驳,但是他做不到,即便是知道琴酒口中的老鼠是指叛徒、卧底,他也没办法反驳。身为真酒的他从未背叛或是划水,但他对琴酒的窥视也仍旧是不可否认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宝藏。
夜莫的沉默让审讯室的气氛降到了低谷,琴酒按住,哦不,应该是掐住右肩的手逐渐加力。夜莫半垂眼睫,视线落在地面上。左肩好疼,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琴酒好生气……抱歉,我也不想让你生气的……是我的错……
眼见两人正常对话无法进行,琴酒压下心中喷薄而出的烦躁感,将针头刺入血肉之中。轻轻一用力就将药液推入左肩锁骨下动脉之中,药效来的很快。
夜莫感觉自己仿佛被重击一般,眼冒金星,思维转动的齿轮像被异物卡住了,他拼命抵住想脱口而出的话,将牙咬地紧紧的。
血液循环极快的带走了理智,夜莫痛得想蜷成一团,被禁锢在审讯椅上的四肢不由自主的抽搐挣扎起来。
“ジ……啊!”本能想要吐出的名字刚叫出半个音节就被人咽了回去,夜莫还存在稍许的理智,他不想这个时候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本能这种东西太可怕,会暴露的太多,即便是接下来审讯依然有暴露的可能,但他还心存侥幸,毕竟琴酒那么冷酷无情,对情情爱爱大概是不感兴趣的吧。就算琴酒之前真的已经察觉到,只要他没有捅破这张纸,就不能算数!
夜莫爱的太卑微,私下里亲亲老婆、媳妇、琴酒酒喊得顺口而自然,每每遇到什么事都会低声念叨,像是一种支撑的力量,而现在……像是失去了动力一样,原本只是闷哼的人,炸开了疯狂的尖叫声。审讯室内尖叫声、锁链碰撞的金属声和琴酒冷酷的倒数声混在一起。
“十、九、八……三、二、一。”夜莫的尖叫和嘶吼声戛然而止,瞳孔维持着半四散状态,失去了焦距,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呆呆地坐在刑讯椅上,经历过疯狂挣扎的刑讯椅分毫不动的禁锢着四肢。
短短十秒的混乱也让琴酒冷静下来了,说不难受是假的,有度秒如年的感受。要不是他家这个小鬼从来没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刚刚喊出“ジ”的时候,恐怕直接就冲上去注射解药了。
他也不傻,ジ什么?当然是ジン,小孩在痛苦中本能的想喊他的名字寻求安慰。小孩刚刚痛苦的样子,真想将人狠狠地抱在怀里亲一亲,纤细的四肢会死死地缠住他,呜咽着钻在怀里喊他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