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让他自己偷着解决的办法都没有了,洗完澡也不高兴的纪年撺掇着她回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索吻。
他今天不知餍足,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手隔着衬衫在她的背上摩挲起来,被陆离一下推开了。
纪年懵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陆离从来没有当着纪年的面脱过衣服,即使把纪年脱光了,自己也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这样本身就是不对等的关系,纪年身为sub本来就可以接受不对等,只是…他现在是自己的恋人,渴望对方的身体接触没有错,她还有事隐瞒。
“陈靖宣他…伤害过你吗?”
这里纪年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陈靖宣,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陆离有些心疼,只是隔着一层衬衫而已,她…她不应该这样的。
她踌躇地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被纪年拿薄毯包住抱在怀里:“不用勉强的…”不用勉强自己,他自己选择的,怎样他都能接受。
陆离轻轻推开他,还是脱掉了衬衫,她第一次只着内衣暴露在他面前。陆离转过身,左侧的肩胛骨上,有一个跟大的蝴蝶烙印。
图案毕竟是烫上去的,凑近看有些狰狞,伤疤总是不怎么好看的。
“陈靖宣没看过,只有你。”在纪年看来,这是陆离在释放信任的讯号。
“怎么弄的?”纪年有些哽咽,如今这个年代,还有人会受这种伤吗?
“铁烧红了,放上去。”
“别说了,”纪年颤声给她披上衣服,“别说了…”
果然还是会介意吧…陆离低下头,默默地穿上衣服。
“没事,你就当没看见,我以后也不会脱衣服的。”陆离强行打起精神,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被纪年拽下衣领,咬在锁骨上。
“你总是这样,总赶我走,”纪年控诉,“你真觉得一个图案就能让我介意吗?”
纪年把她刚穿上的衣服扒下来,陆离的力气当然比不过一个青壮年男性,被压制着转过身。
他亲吻了那个伤疤。
陆离罕见地在抖:“纪年…”
“我虐待过陈靖宣,你知道吗?”
“知道了。”
“我和陆建勋本质上没什么区别,甚至现在就想掐着你的脖子,让你在缺氧昏过去之前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但你没这么做不是吗?”
陆离没出声。
“陆离,别装傻,伤到底怎么弄的。”
“…秦翠扬最不像大家闺秀的地方,就是她背上有个纹身。”
“你不愿意成为秦翠扬,不愿意去纹那个代表着秦翠扬的图案,所以陆建勋直接烙在你身上,提醒你,你这辈子都逃不掉,对吗?”
陆离深呼一口气:“对。”
“陆离,你知道吗,你和陆建勋、楚金金他们最大的区别,是你会心软。你在尝试着付出感情,渴望收到同样的回馈,但是陈靖宣没有给。”
“我给了,陆离,你还觉得我会和陈靖宣得到相同的结局吗?”
陆离机械性地环住他的腰,眼神很迷茫:“我应该开心的,可我觉得疼,为什么?”
纪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蹭:“因为我来得太晚了,我该早点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