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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1 / 2)

娄阙任命了寺丞萧昇接任了晏照夜的官职,对于晏照夜辞官这事,他接受得很快。

晏照夜同萧昇交接了印信,他接过的时候道:“晏大人,你做少卿时我不免多有冒犯,得罪了。”

方方正正的印信装在盒里,晏照夜递出去,“无碍。”

晏照夜年轻,在大理寺一年就做了少卿,萧昇已过而立之年,因此看晏照夜便有诸多不是,有时候做事也会刻意刁难一番。

过了几个案子后萧昇看出晏照夜是有些真本事的,他有才华,且聪慧过人,做大理寺少卿也当得,然而他碍于面子一直未能和晏照夜解释。

如今晏照夜辞官,他想着再不说恐怕就再没有机会说了。

姚辞玉在门外等着,他看着庭内的木槿,道:“日子过得真快,木槿又要开了。”

晏照夜和他并肩而立,他又道:“你往后还会回京城吗?”

“或许会。”

庭内的院墙角边冒出了一小簇野草,再过一个月,怕是要长得萋萋郁郁了,春日真是近了。

回到府里,苍堑要去房里收拾包袱,晏照夜道:“你不必跟着了。”

苍堑心知他做的决定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不对,也不是任何人,有一个人可以……

晏照夜仔细地收好碧玉蜻蜓,他明白她是喜欢的。

第二日天色熹微,晏照月亲自相送,一路送晏照夜至渡口,她免不了再叮嘱:“倘若人家不愿接受你,休要死缠烂打。”

在晨风里,那个曾引得先帝大为赞赏其是未来国之栋梁的年轻人离开了京城,烟水茫茫,他的前路并不茫茫,因他要去的地方有个人,那个人在他的心上。

在客船上辗转数日,晏照夜踏上江川渡口之时,寒风掠过,似乎是在昭示着会有急来的春雨。

他生得俊朗,一上岸,江边捣衣的老妇立即对身旁的人道:“你瞧,船上来了个俊俏的小郎君。”

众人随他目光看去,果真是俊俏,高高大大的,活似戏文中的人。

其中一个老妇家中小女儿待出阁,她扔下木杵,朝渡口去。

老妇满脸笑意,十分热络的模样,她道:“郎君是哪里来的。”

晏照夜不答,只问:“请问大娘可曾见到一位女郎,生得秀美,约莫是两个月前来的。”

老妇故作思索,然后摇摇头:“不记得了,江川虽是个小,也不是来个生人就能记得住的。”

“多谢了。”

晏照夜要走,老妇急忙拉住他:“郎君是来寻人的?我家在江川还是认识些人的。”

老妇的手上是江水濡湿,在晏照夜的衣袖上留下几道水渍,他不在意,只一字一句道:“我来寻我娘子。”

听了这话,老妇随即松开了手,她还不想叫小女儿做别人的小。

晏照夜问了一路,这些人大多未曾见过李知昼,偶有几位见过的,也说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他沿路到了客栈,小二在台柜前擦拭,一回头看到晏照夜,吓得“嗬”了一声,他连忙堆起笑,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晏照夜从袖里掏出银票,同时道:“请问可曾看见过一位女子,她生着杏眼弯眉,约莫是两个月前来的。”

店里冷清,一天也没有几个客人,小二细细回忆了他说的话,他拿出屉中的簿子,上面记着这些天来客栈的人的名字,他大概能对得上脸。

翻到两个月前的,那半个月只有一位女子住过,就是买了谢大娘的宅子的李知昼。

小二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脸上有警惕,晏照夜知道他恐怕知晓李知昼所在之处,就道:“她叫李知昼,小字唤玉娘。”

听他一五一十说出来,小二收起簿子,道:“她确实在我们客栈住过,不过如今已经不在这了。”

晏照夜道:“可否请你告诉我她在何处。”

小二摇摇头,“谁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我不能告诉你。”

他态度坚决,晏照夜心中欣慰,玉娘有如此朋友。

小二送晏照夜上了楼,他心说不行,这事得让玉娘知晓。

李知昼的宅子前有一棵柳树,柳芽娇小柔嫩,在风中玉立亭亭。

每日早上孙令殊和李知昼一同去同心堂,她们先清点库房的药草,收拾完后才开始坐堂。

施寅成了李知昼的“师傅”,教她识药草,也教她一些普通病症的应对之策。久而久之李知昼也能看出点东西了。

李知昼为孙令殊备好笔墨,谁料她将将坐下,就有一位蓝衣稚子跑了进来,他神色慌张,抓着孙令殊的袖子道:“我阿翁昏倒在了地上,家中无人,邻家郑姐姐叫我来同心堂。”

“好,你且莫慌张,告诉我阿翁是如何晕倒的。”孙令殊冷静异常,起身去拿药箱。

稚子额上有汗,是一路跑来的,他撸起袖子擦擦汗,道:“今日天还未亮时阿翁去了田间,回来时是好好的,我去井边打了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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