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头疼让他浑身上下难受,他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硬了。
江凛抬起脸,原本颜色不深的薄唇此刻带着明显的伤口,覆着一层水光,艳红得过分。问:“帮你含一下?”
季寒城没答话,他此刻都不太知道到底怎么样能把头疼缓解一点,但是很确定——无论这个人做什么,他都挺受用。
于是,一片恍惚眩晕中,江凛头发柔软的头颅就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舔吻下去,直到下腹最敏感的欲望中心传来柔软湿热的刺激,又变成暖热的包裹感。
或许是方才进门那一下吓狠了,季寒城总觉得看不到他的脸,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慌,然而左手上绕着两圈的链子又把这点慌乱压下去了一些。他忍不住又把链子收紧了一圈,扯了一下。双腿间的位置传来的让他熟悉的轻微哼声,心才又落回原地。
在主山,这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人。
浑浑噩噩的头疼里,只有下腹硬涨的部位传来温软的包裹刺激,像轻柔的浪潮,一点一点试着把浑身的不适驱散。
时间简直没有意义,季寒城根本不知道传来擂鼓般的疯狂敲门声时是过了多久。
“门被反锁了,砸吧。”他懒得动弹,往外吼了一声,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拖了条毯子把下半身和江凛半裸的身体都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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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门而入的人他不太意外,苏慕白,带着满脸惨白的大小姐苏映雪,韩重锦,苏天亮,几个满脸严肃的侍从,该在的都在。
短短片刻没见,苏慕白整个人看起来疲惫焦急,眼睛死死盯着床脚毯子里的那块凸起。
“季少主,实在抱歉,但,事情紧急——你床上是谁?”
面前的季家少主上半身衣物全被解开,几乎是完全赤裸的,下半身盖了条毯子。上身混杂着带血的指印,半干的血迹被胡乱抹开,一道一道地涂在脖颈、前胸。
那个匿名的消息,说苏小榕在季少主房内的消息……
“侍奴啊,还能有谁。”季寒城半闭着眼,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
苏天亮此刻神色也有点不对——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幕后的那个人原本和他说,会把蓉蓉那个茶里茶气的女人送到季寒城床上。季寒城此刻情况不对,一定会强上了她。这种事一出,什么婚约,与季家的放权合作,应该就全完了。
原本制造出的季寒城“猥亵”蓉蓉的局,也是为了这次做准备。两件事情套在一起,季寒城是绝对说不清的。
那几条贸易线,原本是抓在苏天亮手里的。他实在不想让这几条线跟着苏映雪做嫁妆被送去季家。因此他才答应了这有些冒险的圈套。
但是苏慕白为什么焦虑成这样?苏天亮觉得,自己也开始在内心中发毛。
蓉蓉一个主山侍女,苏慕白为什么亲自来破门?
虽然想不清原因,苏天亮还是走上前,嘴上客气地说:“实在抱歉,季少主,确实是出了没有想到的大事,冒犯莫怪”,手上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冒犯,手抓住了床脚搭着的毯子。
下面应当是蓉蓉吧。
那个叫江凛的罪奴,项圈定位的位置一点也没变,应当还在那间空屋里不敢出门。出了这种事,他自己也应当知道,再忠于季寒城就是死路一条,他在季家绝不会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附身为苏家少主的自己,把季寒城的罪名再做实一点。
如果他不愿意,就索性灭个口——但应该也不至于,江凛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给自己鼓了鼓劲,苏天亮一把扯开了毯子。
——季寒城下半身裤子好端端地穿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跪在季寒城双腿两侧,向他抬起头。
项圈上拴了条链子,被扯在季少主手里。脊背上一片新旧交替的鞭痕,手臂上、肩背上都沾着血迹斑斑的指印。然而那张脸看起来还是挺干净,只是沾血的唇瓣被磨得红润发肿,带着一点水光。
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刚才这两个人在毯子下面干的是什么。
“啊!”苏映雪猛地捂住了脸,像触电一般跳到边上去了。
苏慕白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方才毯子掀开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处在巨大的恐慌里,他不敢想象如果那真是他十四岁的女儿小榕,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然而……他眼睛从江凛脖子上的链条、血迹斑驳的上半身与明显被狠命捏拧过的肿胀乳尖扫过,眉峰又忍不住皱了一下。
苏天亮整个人已经傻在当地。这怎么可能?江凛为什么又出现在了季寒城的床上?
季寒城床上是他自己的侍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怎么可能?
苏慕白也意识到,但凡床上不是他要找的女儿,这破门而入还掀毯子的事情就未免太过尴尬失礼了。他皱着眉将视线转开,床上的两个人也支起身,慢吞吞地系扣子、穿上衣。
终于穿好衣服,季寒城才抬起眼睛,问:“苏家主,这事情,您也得和我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