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左手握住半颗番茄,右手试图拿刀,手指颤抖了一下,又觉得暂时还是没法拿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割到自己的凶器。
他自己被剥了个一干二净,身上只挂了条围裙,而身后的季寒城连扣子都没有解开,衣冠楚楚地贴在他身后,又伸手往他臀缝间摩挲,试图伸手指去探索穴口。
“您……别摸那里。”他有点崩溃地低声说。
头脑乱到了极致,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当鸵鸟了。
这事就是一团烂账——季寒城就算是不征求他的意见就强上了他,他到底还能把这位少主怎么样?
季寒城低低地笑,仍然在他身后揽着他,伸长一只胳膊去够了放在洗手台旁边的护手乳液,泵了几下在手里,一股清淡的柑橘味弥散开来。
“做你的饭,不要管我。”狼崽子笑得心情十分好,一根手指借着乳液的润滑往里推挤。
……这怎么可能不管你啊!江凛内心咆哮着,那根极有存在感的手指扭动着在甬道里屈伸,稍稍进得顺畅了些,就又加了一根。两根指头起初动得缓慢,来来回回抽插几下,似乎找到了感觉,开始在内壁一寸寸摩挲揉按。
“没清洗……”江凛有点绝望地说,“您还是先……”
两根手指忽然退了出去,季寒城放开了他。他刚刚喘匀一口气,冰箱门响了一下,青年的身体又贴了回来,一个冰凉的东西触到了刚刚被揉得发热的部位。
“您做什么,唔……”
他被冰得一个寒噤,随即意识到了这小子在搞什么鬼——一颗冰块被果断地塞进了那个地方。
“那就这么洗一下?”季寒城低声笑,手指推着冰块往他身子深处去。
“嗯……”江凛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冰粒在体内浸着水和乳液滚动,被冰得痉挛的肠壁内部夹紧了那两根翻搅出入的手指。季寒城的指尖被冰块浸得发凉,而指节和指根还是灼热的,上上下下地揉着那颗冰珠,又推着冰粒往他的腺体上顶。
冰粒稍稍有些棱角,刮过肠壁的敏感点的触觉冰冷尖锐。他崩溃般地喘了一声,开始痉挛的腿根下意识地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夹紧了。
冰块被温热的肠壁夹吸,化得很快,随着手指的出入,冰水顺着穴口向外淌,混着稀薄的乳液,在腿根和臀缝湿淋淋地黏腻着。
“不是说好了继续做饭吗。”季寒城把他按在料理台前面,一边伸手在他体内翻搅冰粒,感受着这具流畅优美的身体因他的动作而微微颤抖,喘息急促,一边坏心眼地问。
“……您别难为我了。”江凛崩溃地把头埋在了手臂里,趴在了料理台上。
季寒城低声笑,揽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把他的腰胯往上提起。“那,先吃你?”
江凛听到了身后衣物的窸窣声,裤链拉下的声音,随即,龟头灼热圆润的触感顶在了他的双腿间。
心跳加速,血流奔涌,头皮发麻。
比起手足无措的混乱,内心里隐隐埋着一点不愿诉诸于口的渴望。
季寒城把蓄势待发的性器顶在江凛的双腿间,那个穴口已经被他揉开了,温软湿润,被冰块浸得有些凉,随着身下人的呼吸微微颤着,像是在邀请。
“……叔叔,你下面在亲我。”他把整个身子覆在江凛后背上,伸手箍着他的腰,让他紧紧贴着自己,却不急着往里进,只用性器的头部感受着那个柔软的入口。
“您别说这种话!”江凛猛地挣扎了一下。这也未免太过分了,他羞耻得整个后背汗毛往上竖。
在这种时候管他叫叔叔是个什么鬼爱好!
“真的,在动,想把我吃进去……”季寒城抓着他的一只手往下摸。
江凛下意识地挣了下,没挣开,手指被他带得触碰到了紧紧贴合的部位。
柔软的,颤抖的,滑腻的入口,以及鼓胀搏动的热腾腾的阴茎前端。
只是这样摸过去,忍不住想象着这根热楔是如何把自己填满,在内侧抽动,磨着身体深处的腺体磨出一片电流般的震颤。稍稍回想不久前的记忆,腰便不由自主地发软。
“想不想要我进去?”季寒城含住了他的耳垂,一边轻声问,一边用犬齿磨蹭嘴里叼住的那一片软肉。耳朵被湿润的气流喷着,痒意顺着脊椎往下腹钻。
“……想。”江凛终于微微颤着,从喉咙里迸出一个字。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近来活活禁欲了近十天,哪里受得了这种撩拨。
季寒城现在也是恨不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地死忍,就想从江凛嘴里听一句要他。此刻见卓见成效,咬牙忍住了挺身而入的冲动,又接着问:“想什么?”
“想您进来……”江凛把脸整个埋在了手臂里,放弃挣扎地向后抬起臀,迎合着性器的角度。“干我……”
季寒城终于心满意足,伸手扣住了江凛的腰,即将一插到底。
那一瞬间。
“叮叮叮叮叮叮叮……”
两人的通讯器竟同时发出一串细碎的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