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没有回应，他的心跳加速大脑变为一片空白。

“沈郁？”陆君夜见他似乎是走神了，缓缓道“其实你不回答我也没事，是我嘴快了，你用不着为难。”

这番话里的失落感都快要溢出来了，沈郁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男人眼下可见淡淡的黑青，应该是一夜未眠。

昨天是他抱着自己来找医生，是他守在自己身边一夜。这个人不问索取地对他好，他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

事实如他所料，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说了出来。不过，这份喜欢恐怕多蕴含着旧人的影子。

双方沉默许久，陆君夜松开了手，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沈郁叫他。

陆君夜回头道，“我去买粥，你现在只能吃这个。”

沈郁闷闷道，“我不饿。”

陆君夜，“不饿也必须吃点。”

沈郁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他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身，我记得我开始就和你这样说过的。”

“我也说过，我没有把你当替身。”陆君夜反驳，“你就是你，你不需要去计较之前的事。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知道，我想要的就是你…可是我没看清…说得太晚了…”

后面一段话沈郁没听太懂，只见陆君夜慢慢走到沈郁的身边来，手掌攀上沈郁的脸颊轻轻摩挲，“对不起…”

病床上的人，脸上呈现出营养不良的惨白和瘦削，上手几乎没有肉感。

“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是爱你的。”他压抑又执拗地重复。

“如果你是认真的话…”沈郁犹豫着开口，他心中没由来地有些慌乱。凝着陆君夜对他一脸怜惜的表情，他大胆地给了对方回应“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你是认真的话。”

陷入阴霾的陆君夜听到这句，整个人振奋起来，他激动地抱住沈郁，对着沈郁的脸就是一阵乱亲。

“等等，我还没说完…”沈郁被这噼里啪啦的一通亲弄得有些窒息，他等着陆君夜松开臂弯后接着道，“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陆君夜，你要是敢玩我敢骗我，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陆君夜的眼神暗了暗，他嘴角噙着微笑摸了摸沈郁的脑袋，“我不会的。”

亲爱的，我不会让你想起来的…

.

住了几天院，沈郁的血糖稳定下来后，陆君夜便将他接回了家。

进到家里，陆君夜终于说出了他憋在心里很久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问沈郁，“你要不要来和我住一起？”

沈郁正在想画展的事，闻声一脸天真的问他，“我们不是已经住一起了吗？”

“我说的是…”陆君夜笑眯眯地凑到他耳边，“晚上你和我住同一间卧室，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个被子。”

沈郁反应过来，脸陡然红了个透，他羞恼地掐了陆君夜的胳膊一把，佯装生气的说，“你果然不是个好家伙！”

说完，他就回原本陆君夜给他安排的客房了。陆君夜跟在他身后，大声喊“答应我呗！老婆！”

走在前面的人身形一颤，他听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这么称呼他，耳朵与脸都烧了起来。

“老婆？”

陆君夜似乎找到窍门了，他这么一叫，沈郁的步伐更快了，几乎是小跑着躲回房间的。

关门后，腿比他长的男人没一会就追了上来。对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不待他说话，就自己开门进来。

“老婆？”陆君夜试探性地叫他。

沈郁斜眼睨了他一眼，立马远离他站的地方。他走到放自己画稿的桌子旁，拿起笔又开始创作起来。

其间，由于陆君夜还在他的房间里，他便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去陆君夜的方向，看那个男人在干什么，然后总是直接对视上了陆君夜直勾勾盯着他的眸子。

没错，是盯着，像是猛兽饥饿的窥视。

但是他再看去，发现对方眼底流淌着的是温柔的笑意。

坐在床上的陆君夜见人时不时偷瞟他，干脆走了过去让沈郁看个够。

他看着沈郁铺在桌上的画纸，上面的才起的线稿乱七八糟的堆作一团，看不出是什么，简直就是乱七八糟的涂鸦。

?“没想好？”

沈郁连忙用手挡，他确实还没想好，这是他心如乱麻的发泄品。

“那我帮你。”陆君夜道。

沈郁疑惑，下一秒，陆君夜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沈郁吓得慌慌张张地别过脸，他捂着脸喊道，“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耳边是脱衣的窸窸窣窣声，不过很快又安静下来。不一会，陆君夜用手捏过沈郁的下巴，意味深长的问他，“小东西，想什么呢？嗯？”

沈郁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场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入目。陆君夜只是上身光着，下身依旧整齐。

“画吧。”

两人挨得近，沈郁后退几步道，“我突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