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缩的内壁夹住了,“嗯呃……”
紧紧咬着袖子堪堪忍住密密绵绵的疼痛,他一点点摸到深处,宫口已经被撑得很开,他来回的在那薄如蝉羽的嫩肉抚弄,凉意的手指反倒叫穴里的肿痛灼热舒坦了一些。
不知摸到什么地方,忽然触电一般的酥麻从脊椎蹿上,臃肿的腰身一震,湿软滚烫的嫩肉又将他的手指绞住。
薄唇微微喘息着,慢慢将湿润的手指抽出来。估摸着已经大约开了六指,胎儿硬硬的头颅就抵在那后面,磨着他窄紧的胯骨。
他又双手反向抓上龙椅,透白的指尖磨得通红,低喘频频。
朱红宫墙的另一头。
斐卿玉一觉睡得十分安稳深沉,难得许久没有这么充足的休息。
皇帝贴身的侍从前来禀报时,他才刚刚酒醒,头还有些昏沉,望着满床浊迹有些回不过神。
宫人传唤之后,侍从急匆匆走进殿内,立即跪倒在地,“君后,今日早朝,陛下他一时动怒……”
话未说完,斐卿玉脸色一变,裹着里衣,走上前来,“起来说话。”
那侍从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顿时心中一慌,醉意全无。
才刚刚八个多月,陛下竟然提前发动了。他隐约想起昨夜朦胧的记忆,更是心头难安。
斐卿玉连忙命人唤上太医,立即起身换上衣服,急忙动身往朝殿。
一走出殿外,他才发现竟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庭院中雪白一片。雪霜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一步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不顾那纷纷而下的雪花披肩,快步冒雪前行,吩咐宫人备轿,冷冽的风吹过,直吹得他心底发颤。
时间一点一滴,缓慢得仿佛无限延长。
龙椅之上,身着黄袍的人影依旧肚腹高耸,在长椅上留下道道水痕浸透的痕迹。
浑身冷汗涔涔,两腿间湿漉漉的,尤其龙袍的下摆之处,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接连阵痛之下,他的股间弥漫着一股股湿热,渐渐变得冰冷,然后又被再度失控溢出的羊水冲刷皮肤。
一只苍白瘦削的手置腹顶,冰冷汗湿的掌心,不住将坚硬的肚皮往下搓揉。
虽极是清冷,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痛意。
阵痛许久,他已分不清时辰,几乎每隔几息猛烈的宫缩就卷土重来,漫漫紧缩好一会儿才缓缓散去。
他摸着自己坚硬紧实的孕肚,似乎又往下坠了一些,此刻只觉腹内犹如重石压覆,压力渐渐往下聚集,越来越大。
他感到硬物随着宫缩的挤压,已经顶在他宫颈口的位置。
骨盆上的痛楚也在不断增加,脊背胯骨都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又反复的碾压撕扯,仿佛下一秒便会碎裂开来。
他不由自主艰难挪移着臀部,却怎么也无法减缓越演越烈的疼痛,下面也一直在往外慢慢溢水。
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之下,他痛得脊背僵直,冷汗从额上淌下,又挂上眼睫,纤细的颈脖白得像纸,淡淡青筋浮现,仿佛脆弱易折,双手紧握,指甲陷入皮肉却依旧不发出一声痛吟。
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绵延不断的疼痛中,胎腹的位置渐渐下降,腹底被撑得愈发饱满紧实,下身也隐约有些烧灼感。
硬邦邦的胎头磨着他的宫口,坠得他再也忍不住,残肢不自觉向两边打开,将手放在腹部的圆顶,顺着坠势缓缓往下推顺。
肚腹再次收缩颤动,随着宫缩逐渐达到顶峰,他极低的闷哼着,不住吃力地轻晃着沉坠的腰腹,凹陷的后腰悬空抬起,残肢处抵在龙椅之上疼痛的战栗,随着本能跟着宫缩用力。
雪越下越大,随风飘洒飞扬,日光却很好,照着积雪折起晶莹剔透的光芒,颇有几分刺眼。
斐卿玉独自从轿而下,裹着银白狐裘,神情焦急,迎着寒风而至。
他脚步匆匆来到朝殿,大殿内一片静寂,快速走进深处,才能模糊听到帐内发出一阵阵极压抑的喘息与低吟。
隔着玉屏,隐约能看到一个侧身朝里躺着的人影。
斐卿玉顿时加快脚步,绕过玉屏走过去一看,顿时心中一窒。
髹金雕龙木椅,躺着腰腹高高膨隆的一人。
金冠落在地上,被汗水濡湿的黑发狼狈散落下来,那人仰着头,极美的侧脸苍白得透明,薄唇咬着袖子,修长如玉的手搭在龙椅边缘,挺着圆坠的大腹,正在宽大的龙椅上艰难辗转。
那身繁复尊贵的龙袍浸湿,身下汇聚一股透明的水洼,沿着龙椅缓缓滴下。
看到眼前之景,斐卿玉霎时眼睛一阵发酸。
褪去酒意,他才看清凌曜寒如今多么消瘦,脸上几乎无一点血色,眼睛微微眯着,纤长低垂的睫毛下,眸光有些聚不起来。
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狼狈痛苦,脆弱不堪。
本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从万人之上的云端落下,为他怀胎孕子,他对他却疏于照料,令他在龙椅上早产。斐卿玉心痛至极,簌簌落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