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要亲她一口,最后也只是拢了拢她的手臂柔情地看着她。章驰和月宜并肩走在长街上,因着是在京都所以暂时不敢太过亲密,待到了画舫中,章驰迫不及待地抓住月宜的手,放在掌心捏来捏去。
月宜红着面庞,扭过脸儿静静望着荷塘景色,画舫中隐隐沁来清韵之香。在看什么?章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月宜笑了笑:没什么,看看荷花开得好看。
没你好看。章驰轻轻说。他手指上移,来到月宜手腕处掐了一下,看到布料有一丝脱线懊恼说:这料子不好,白瞎了。回头不去那家铺子了。
月宜低头瞧了一眼却温言说:还好。虽然不如徐天姿精心给她置办的衣物华美明艳,但这毕竟是章驰买给自己的,她还是觉得好。哥哥带着什么利器吗?帮我把这线头剪了吧,要不一会儿抽线,越来越长。
章驰从腰间抽出一柄精致的匕首,轻轻一划,线头掉落。
哥,给我瞧瞧那柄刀。
章驰放到她手心:小心些。别割着手。
哥,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听伯父的劝诫?月宜抚摸着刀柄柔声问他。
章驰叹了口气说:小时候我爱练武,爹也觉得练武强身,请了几位师傅教导,只是后来大了,怕我耽于武艺,荒废学业就不让我再学习了。只是我从小就有两个梦想,一是像霍将军那样建功立业、封狼居胥,二是像徐弘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过,爹都不太喜欢,所以也就慢慢搁置了。
咱们会找出折中的办法的。月宜安抚他。
章驰见她神色认真,心里软软得,知道月宜是担心自己:折中你嫁给我就算折中了好不好?他心下一动,情不自禁地说了这句话。月宜顿时一怔,目光懵懂地看着章驰,章驰也是愣住了,觉得自己太过轻薄,连忙补救:我胡乱说笑,你别忘心里去。哥哥和你赔罪,你莫生气。
月宜羞红着面颊,看向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
章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上回自己胡乱说话惹得她哭了好久,心底着急,单手捧起月宜的面庞,发现她并未哭,只是含羞带怯,一副小女孩儿听了情郎甜言蜜语的春情。
章驰舒了口气,月宜推开他的手小声说:没生气啊
嗯,不生气就好。章驰拍了拍她的手背。
月宜又补了一句:你说过的话,你可别忘了。
章驰明白了月宜的意思,心房瞬间胀满,捏了一下她的手指认真说:不忘。
秋景一来,帝都也生出了几许凉意,一扫夏日的闷热,人也心旷神怡。月宜来到帝都之后跟着徐天姿去了几次命妇之间的宴席,也认识了一些世家公子小姐,偶尔也有几张请帖递进来,邀请月宜前往做客。有时候推不过去,月宜便让章驰和自己一起去,抽空还能一起出去游玩。只是今日安小姐和安公子邀约,章驰有事不在家中,她只得独自前往。
安小姐和她关系还不错,是以月宜没有那么害怕。到了安府,安小姐亲昵地和月宜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月宜在外头不爱说话,就只是微笑着聆听,安小姐是主人,还要招待别的客人,说笑了会儿便告失陪离开。
茱扇陪着月宜在院子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歇息,不一会儿,就有个熟悉的少年坐在自己对面:章小姐。可还记得我?
月宜微微一怔,细细打量了一下才发现好像是那位刘公子。想起来哥哥说他颇好龙阳,抿着唇笑了一下细声细语地说:刘公子。
刘公子惊艳地看着月宜素净婉柔的面庞,心里热烘烘的,好像是烧了一壶酒,顿时就醉了人心:上回姑娘是不是伴作邈之的书童一起去了成均馆?
月宜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
刘公子笑道:在下和邈之也是多年同窗,只是第一次知道,邈之还有这么一位如仙女一般的妹妹。
月宜只是疏离地微笑,想起来章驰的叮嘱,敷衍了几句就和刘公子道别。
刘公子心里痒痒得,暗中派人跟着。月宜和几位小姐说笑了几句觉得愈发没趣,想要走又怕安小姐不高兴,只好躲在后花园百无聊赖着。茱扇陪着月宜:我去给姑娘拿些吃得?或者给姑娘找些别的好玩的东西?
月宜说:你去和安小姐说一声,借她上次没看完的话本看看。
茱扇让旁的丫鬟在这里守着,月宜看她们也倦了,茱扇走后,打发她们找个阴凉地方躺着歇歇,她自己一人去到茶梅下观赏。姑娘也喜欢茶梅?刘公子不知道从何地绕了出来,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望着月宜。
月宜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单独与他相见还是有点不妥当,于是往后退了几步,隔开一段距离语气疏离地说:刘公子有事吗?
在下家里也有许多茶梅花,姑娘想不想去看看?他一边说一边靠近,直到逼得月宜退无可退。月宜依靠在假山上,有些慌乱。刘公子步步紧逼,轻佻地说:月宜,我的私宅就在不远处,不如我们去那里温存温存?
月宜觉得他的气息让人恶心,强忍着拒绝:不必了,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