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眼神,沉着的声音响起:“我们这里也有,我清理了一批。”
石娉哼了哼气,直接伸手搂住了杜南禛脖子,语气含霜:“张作霖总有一天会被蛇咬,且瞧着吧。”
杜南禛轻拍了一下她屁股,小声训斥道:“没大没小,好歹人家张元帅和老爷子有过交情,你见着得喊声伯伯。”
“我家老子的点头之交满天飞,那我岂不是叔叔伯伯能一路喊到北京城?”石娉翻着白眼,油腔滑调地开着玩笑。她想起了明天特殊的日子,有心闹一闹杜南禛想让他开心起来,干脆纵身一跃,结结实实地扑到了对方身上。
“痒——”别看杜南禛人高马大,却是怕痒,换了平日他一定会躲开石娉的玩闹。可能是一段时间不见,他想着念着,心都柔软起来,干脆仰躺在床,像是一只休眠的老虎露出了肚皮,任由骑在他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石娉和杜南禛在床上嬉闹了一番,突然觉得屁股那里戳了硬物,她何等有经验,顺势就朝着那硬物抓去——
“哎呦,硬了啊?宇之,说明你身上都是敏感处。”
杜南禛的性器被石娉抓了个正着,身体几乎贪恋那手心的触感,不自觉地稍微挺了挺腰身,他微喘了口气,完全是口是心非:“别闹——”
这制止声说得毫无威力,石娉自然是来了兴味。她伸手进裤裆掏出杜南禛那狰狞火热的性器,杜南禛被抓个猝不及防,他头皮一紧,伸手怀抱住石娉,一时之间不知该阻止还是鼓励她继续。
石娉摸着杜南禛的性器,开始不过是玩笑,她一大男人总不能给另外一个男人手淫吧,她又不好男风。可是手里握着那火热的性器,感受到她指尖滑动时候躺在床上的杜南禛眼神有些迷离,歪着头睡衣大敞,露出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他喉结滚动,在她坏心眼地用手指拨开他包皮时,那微张的双唇泛起的光泽,令石娉生出一股其妙的情绪和新鲜的感触。
仿佛受了蛊惑般,石娉俯下身,手指勾起杜南禛下巴,低头亲上他饱满的嘴唇。
吻是一触即离,石娉缓过神,吓得手脚并用翻下了杜南禛身下,干笑几声掩饰:“和你一玩闹,可把我累死了。”
杜南禛那里还坚硬如铁,身躯依然火热,心却沉入寒潭。他突然怨恨起自己的自制力,太好还是太差,一时之间思绪纷纷,半点没有头绪。
石娉尴尬也是一时,暗骂自己糊涂,她和杜南禛可是穿开裆裤的兄弟情,怎么能差点就上了兄弟呢,何况她也不喜欢同性啊。但尴尬完后,她很快又释怀,男人嘛本来就不拘小节,偶尔擦枪走火一下也稀疏平常。
“抓住你的手睡觉,明天不许跑哦。”
她没穿袜子,赤脚蹭在光滑的真丝床单上,身旁躺着最信任的人,她握住了杜南禛的手,心里生出酥酥麻麻的满足感来,昏昏欲睡中她隐约听到杜南禛的话:“对了,过几天我有个把兄弟要来,他叫金毓瑢。”
随便吧,叫金凤凰都行,石娉嘟囔了一声。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她不知道的是沉睡之后,有一道视线专注地盯住她,目光中澎湃着太多欲言又止的汹涌浪涛,到最后平息为无边无际的沉静的海,藏下最不为人知的隐秘。
额头微微有些凉意,石娉又朝着杜南禛怀中钻去,杜南禛一吻之后还觉得不满足,转而亲吻了一下那头黑发,轻声道:“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没过几日,杜南禛去接人,石娉这才想起那天睡前隐约是听到杜南禛说有人要来。把兄弟?关系这么亲近?她和杜南禛都没拜把子呢!石娉有些不爽,对着还未曾见面之人就已经报以了敌意。
石娉在督军府内等着见那把兄弟的庐山真面目,却是久等不见人来,正在雷霆暴怒之际,杜南禛遣了一名勤务兵来告假半日,说要在自己家中宴请客人。
石娉冷笑一声,好家伙,俗话说得好: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杜南禛身边来个把兄弟,就把她这个好兄弟给忘了?枉费她还特别叮嘱厨房备下一桌山珍海味,打算给他撑个场面,这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石娉拿出了一派捉奸的气势带了警卫们杀到了杜宅。其实杜南禛是有自己宅院,只是这两年为了老督军遗愿,就近住在督军府里方便监督石娉。杜南禛的房子离督军府相隔了叁四条马路之远,宅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前后庭院齐备,有花有草,分外玲珑别致。院落中间矗立着一座叁层大洋楼,白墙黑瓦古朴简约。
副官上前喊门,杜南禛很快就应声打开,眼见门外站着石娉,不由微微吃惊:“督军,怎么了?”
石娉视线越过他只往里面扫视,好在她盯住的目标很快从大厅走了出来,朗声问道:“宇之,你还有客人吗?”
杜南禛侧了侧身,彻底露出了身后人的模样。
石娉一愣,对方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年轻活泼或者风流倜傥这种搔首弄姿的类型。对方穿了一件浅灰色针织外衫,黑色西裤包裹着笔直板正的双腿,那身形看上去匀称精瘦,冷俊的脸上表情淡泊,一派斯文人的模样。
“宏泽,来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