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这个捆仙锁?你不会早就想着要抓我了吧?”她气恼地拦着哥哥。
“小黧难得聪明一回。你猜的不错,我原本便打算若你不来,就拿着绳子去绑你的。”
她一听,急忙说:“别过来,既然我已经过来了,就不用这个锁了吧?”
“我不会失败。”哥哥说。
“什么?”
“咔嗒。”
锁上了。
捆仙锁消失不见,只剩一串金色带铃铛的手环挂在她手腕上。
哥哥手腕上戴着同样的金铃环。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铃铛平时不会响,除非你遇到了生命危险。以此为媒介,哥哥可以直接传送过去救你。”纸鬼白坐在她身边说,淡然地看着她用手扒拉金环,试图把它取下来。
她也就是试试,心知肯定弄不下来。
她一脸我已经看穿了的表情:“我猜没有遇到危险你也还是随时可以顺着它找过来,对吧?你这个邪恶的黑魔法师,做尽坏事还想师出有名,洗白自己?”
哥哥右手对着空气一握,手里就出现了捆仙锁的红线,这根红线另一头就系在她腕上。
哥哥将红绳在手上绕了几圈,悠然道:“不喜欢吗?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达咩。”她双手交叉:“我觉得你做的太过了。而且你如果真的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自信,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这种魔法道具作弊。”
“我说了,这是保护你的魔法。以前我给你写的魔法你全都收下了,也不多这一个。”
纸鬼白抚上她的手,又是“叮”的一声,两个金环自动吸在一起。
“???”她挣了挣,甩不开,靠在一起的手环巍然不动。
哥哥故意把手举起来,她被手环牵动,不得已跟着也高举胳膊。
手啊,我失去了你!
她心想。
然后哥哥笑着望着她无奈的模样,跪起身上床,空出来的手搂在她腰际,纸夭黧叫了两声哥哥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但人还是被迫爬到了床上,被吸附着手,跌跌撞撞地整个人趴到了他怀里。
衣物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香水味裹挟而来,将她掩埋。
这人今天穿着黑色针织衫套白衬衫,打扮得相当斯文。
但这不妨碍他内心是个禽兽。
这下她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如果哥哥不愿意善待她,她是完全可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且毫无还手之力的。
就跟小时候一样……无助、被动。
她那时候多聪明,那么小,就学会要讨人欢心,迎合哥哥。
大了学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反而不肯委曲求全了。
哥哥把她的手握住,压在掌心下,摩挲着徐徐说道:“来人间后,你变了许多。也该玩够了。非要住校,结交新朋友,躲着不肯见我……我都由着你了。既然已经回到了我身边,那么收下我的礼物,重新学着跟哥哥依偎在一起,嗯?”
她的脸颊紧紧贴着男人胸前纯棉的布料,恍然间觉得自己就像被他握在掌心的那只手,一时感到有些窒息。
这孩子没救了。
也就她现在喜欢他,所以才能忍得了吧。等过几年她不喜欢了就慢慢把他甩了。
甩得掉的话。
“我觉得,你这样对待如我这般的好孩子,不合适。”她说。
“合适的不合适的,全都做过了。现在还来计较这个,有什么意义呢?”纸鬼白语气幽幽。
她跟着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她的平板发出了嘀嘀嘀的叫声。
闹钟响了。
与纸鬼白音色一致的机械智能语音:“下午六点,尊贵的主人,该出去觅食了。今天天气晴,最高温度26摄氏度,大气魔力网强度中等,适宜出门。”
“……”
她尴尬地窝在纸鬼白本尊怀里,“我无法解释,但是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千算万算,忘记关了这个风骚的闹钟。
这个声音是她用魔法好不容易调出来的,故意模仿哥哥的声线。播报的内容也是她亲手设置的,每天听着纸鬼白叫自己主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起码能多活三十年。
纸鬼白搂着怀抱里的妹妹半坐起身,充满玩味地在她耳边说:“怎么了?害羞什么?到点了,主人。需要我喂你吃晚饭吗?”她红着脸,被摁在折好的丝绒被上:“你就饶了我,又会怎样?”
纸鬼白捧住她的脸,插进手指迫使她面对他张开嘴,“外面确实是有数不清的世界,但是除了我身边,你无处可去。乖一点,就从,重新接受喂食开始怎么样?”
他将一粒晶莹剔透的丹药拿到她眼前。这是加入了他的血炼成的补魔丹。
嘴里的手让她没法说出拒绝的话,连并拢牙关都做不到。
指尖轻点,男人将丹药推进自己嘴里,而后覆上她的,吃下了她未能表达出来的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