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儿不哭。”他含笑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湿润。
阿厘心中委屈更盛:“我才不是因为疼才哭呢!”
她介意的明明是他故意不回答她。
九九重阳,登高插茱萸,为何不答她?
他竟是对自己身子失了信心,连欺瞒她都不肯了吗?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小妻子的热泪接连不断地浇在指尖,周琮无法,无奈叹息一声:“何须问,既是阿厘所愿,琮自然奉陪。”
阿厘吸了吸鼻子,埋头在他腹前,闷闷应声。
欲念又起,身子虚弱,不敢再行放肆,周琮兀自默念心经,随手取下床案抽屉内的袖珍九连环给阿厘玩,省的她惹自己心绪浮动胡思乱想。
阿厘懒散地将金环穿进指根,抬起手悠悠摇晃绕圈。
环环相撞,琤琤锵鸣。
混着窗外芭蕉叶上噼啪做响的落雨闷声,随着喁喁私语,融化在山色朦胧的夜里。
“海洋,草原、石林……这些我都没见过呢,夫君可以每年带我去一处,然后录在你的手札里!”
“或者……我们就在乌黎山上,我给夫君生个孩子……哎,其实有些适应不了这里的雨季,就不能把咱们流放到北地吗?冷一些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