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正看着脚下的路,冷不防手腕一紧。
沉诏反握了她,把她轻轻转过来。
“宝宝,我错了。”
楼前小径上,成群的宾客们注视着这对相牵走出来的准新人。
沉诏却视众人为无物一般,紧紧拉着许愿的手,生怕错失时机,抖着嘴唇一句句跟她飞快地剖白。
“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不会再关愿愿,不会强迫愿愿做不喜欢的事情……”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靠越近,沉诏却越说越神情难过,后面生怕她不肯原谅似的,膝盖一屈就要当众跪下去求她了。
“愿愿可以”
许愿赶紧捂住他的嘴打断他。
“好啦,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反省的话回去再说?”
沉诏缓慢地从情绪里抽离,轻声道:“……哦。”
许愿无奈笑了,将他的手捧起,点了点那枚闪光的婚戒:“我是自愿和你订婚的。”
“你放心,我不怪你了。”
她伸手摸了摸沉诏的后脑。
夏蝉与蟋蟀同在耳边聒噪,沉诏却只能听到自己快要冲破胸腔的心跳。
要很久很久之后,沉诏忍着头痛回忆起今夏这场热烈的余温,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
愿愿对他每一次反常的主动和安抚,都是为了更深、更撕裂的欺骗。
她怎么会对他真正温柔呢?
许愿不爱他,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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