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湾厘伦,一座以浪漫着称的城市,其最负盛名的威士庭园在今日承办了一场顶级豪奢的订婚宴。
场地布置考究雅致,大到礼堂,仪式流程,小到邀请函款式、餐具形状、桌布颜色,每一样都用尽了主人心思。
宴中宾客,凡是与石琅有过交情,不问深浅,各行业的新贵也好,大亨也罢,皆应邀前往,可见石家大少对温婉茹的重视程度,有多不一般。
化妆室,苏融蹲在台子下寻觅了老半天,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枚耳环。
“在这里!”
“good job!lovely girl”金发女郎丽斯翘着兰花指,在苏融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又忙不迭给温婉茹描眉。
谁会知道,这个精通中国古典妆的外国女人,其实是个神经质。
苏融看着镜子里头姨妈上了妆后如同明珠生晕般的容颜,有些发怔。
“姨妈,您真美。”抛开丽斯的技术,温婉茹的气质是独一份的清韵典雅,类比池中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怪不得会成为石叔叔的念念不忘。”
温婉茹笑了笑,左手摩挲着腕间的玉镯,“四十多岁,已经老了。”嘴上说是这么说,颊边却染上一抹少有的红晕。
抓着睫毛夹的丽斯突然尖叫一声,小助手的电话死打不通,眼瞅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暴躁的她用十分不流利的中文对着苏融道:“亲……亲爱的融小姐,石先生交代的项链我放在e区,忘了拿过来,你能否……帮我取一下?”
“e区吗?好,我马上带过来。”
苏融提起裙摆,火急火燎跑下楼,一路穿梭众多宾客,好不容易跑到地方,丽斯又打电话,说助手刚刚送来了。
心松了松,她问侍者要了杯果汁,去了几乎没人逗留的墙边,打算歇会儿。
“舅舅,你晚上如果敢跟她住一个房间的话,我会剪了你的命根子,让你一辈子不能人道!”穿着嫩黄超短裙的俏丽女孩手隔空虚摸着白西装男人的性器,挑着又坏又媚的眼。
“席嫣,你是不是有病?我他妈是你亲舅舅!赵如梦是你未来舅妈!你到底有多不知羞耻,放荡到天天妄想爬亲舅舅的床?!再闹,你就永远别想回中国!”男人下腹一紧,立刻捉住女孩意图作乱的手,掐着她的下巴,气得狂躁,话很难听。
“呵,你骂,继续骂啊,席谦你才真他妈禽兽不如,有本事就别硬啊,我都没摸到吧,那玩意儿就给立起来了,裤子都要顶破了吧。”女孩轻笑,妖里妖气的,男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爱的是赵如梦!你永远是我侄女!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话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没用的,席谦,从你上了我一天一夜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他妈没上你!”
“噗——”苏融刚喝进嘴里的果汁,听见这话就给全喷出来了。
“谁在哪里?”男人声音很凶,三个人仅一墙之隔,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气,苏融赶紧溜之大吉。
搞得跟生死大逃亡似的,一路狂奔的苏融出了一身汗。
那个老男人不知是什么背景,居然有几个黑衣保镖在到处查人,而且,他们腰间还配了枪!
苏融吓得双腿发软,跌进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纯白的衬衫上赫然留下一枚红色唇印。
“跑什么?嗯?”
“哥,我刚才偷听了一个可能是黑老大的墙角,他们现在要抓我!怎么办啊?”她埋在他衣服里,生怕被人拖走毙了。
“什么秘辛?”
苏融红着脸讲述了一个大概。
“有听到名字么?”
“呃……男的好像是叫,席谦!”
“啊!哥,你拽我手干嘛?”
“惹不起,真黑老大,跑吧。”
苏融懵了,腿都打抖,完蛋了。
贺戍弹她脑门儿,“怎么这么不经吓?人家最多给你一笔封口费。最关键,找这么久,还没抓到你,应该脸都没看清是谁,而且据我所知,那地儿没设监控,你安全的很。”
当然,最重要的他没说,贺谦,是他朋友。
苏融有点儿气的捶了他两下,“哥你耍我?!你怎么那么讨厌!”
不过他这一分析,苏融顷刻心安了。
“啊疼!你搓我脸做什么?”
“擦掉别人在你脸上印的口红,以后再让人随便亲你,打断你的腿!”
“人家是女士!”
“那也不行!”
贺戍转身,一只手插进裤袋,在男侍者托盘中,取了杯放过冰块的威士忌,仰头饮尽。
喝完,他一步一步跨来,她现在才留意到他今天穿的有多斯文败类。
烟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的衬衫,禁欲笔挺的西裤,衣冠楚楚,他好像不管穿什么都能体现出一身硬朗如同烈阳晒过的线条感。
而他已然俯下身,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