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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2 / 3)

巧。

我现在……是药。是药而已。不可以为此心猿意马。

他没有清醒过来的跡象,反倒被本能驱使,越发捧紧了我的脸,兀自亲吻。被强烈渴求着,我感觉自己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总算也多少帮上一点忙了吧,心中百感交集,又是开心又是酸楚。

只要是苗苗希望,我绝不可能拒绝他与他的吻,然而──

为什么现在却怎么也止不住泪呢。

四周静得令人不安,连鸟兽的鸣响也不知不觉消失了,在红雾的流动、苗苗急切的呼吸、以及我浅浅的喘息中,我听见的尽是自己一突一突的心跳声。我的本能也在叫嚣着让我顺应苗苗的举措,尽情放纵在两人的肢体亲暱之中。

那肯定是快活的、放肆而恣意、无所束缚的。不是吗。

我用力一眨眼,泪水滚落脸颊,被苗苗尽数舔去。

嚐到了泪、沾染了我的血与香息,苗苗显得冷静许多,他的眼神恢復了一丝清明。

「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苗苗触火般吓得退了一步。「阿原……!」浓浓的自厌在苗苗眼中一闪而逝,他的面容苦涩。

「没事的。」我快速抹去脸上的水痕,尽力朝他微微一笑。

趁着苗苗退开的这空隙,我打开一个青釉瓷瓶,囫圇吞枣地嚥下好几颗药丸。

刚刚搜索苗苗的储物袋时我注意到它,顺手也取了出来,这之中装的是我稍早前硬塞给他的,能暂时提升修士体能与速度的药丸。如果红雾会抑制修士的灵气运转,若是单纯强化身体素质的丹药,应该能派上用场才是。

药效很快发挥,我朝苗苗伸出手,他却又退了一步,我只好趁自己现在力气大,直接将人扛在背上,大步往林外跑。

「对不住……」苗苗的声音充满愧疚。

「没事的。」我只好重复了一次自己的愿意。

无论是怎么样的苗苗,如果他想要,即使那是未曾期待过的形式,我也会欣然同意。

「交给我吧,很快就能出去了……」我稳稳托着他,继续安抚道。苗苗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我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那嗓音中的泫然欲泣却清晰入耳。

「真的没关係的……」我只好再次说道。

一边说着,我一头撞上红雾,激起法阵的震颤,被弹了开。

我后退几步,埋头就要再去衝撞。

蛮力的衝撞是有效的,红雾被我的力道推挤,着力处延拉着变得薄透,我心下一喜,更是使尽全力。苗苗也清醒许多,他从我背后伸出手,分与了我一缕金灵根的锋利之气,眼看着我们就能闯破这片恼人的邪阵。

「唉唷,怎么多了隻脏兮兮的小老鼠。」

有谁轻佻说道,从红雾外走近。这人一出现,阵法的力量愈发充盈,我刚刚拚命撞出的空隙再次被填满,变得比先前厚实。

不期然与施术者直接交锋,我被那猛烈的反扑一弹,整个人被盪飞,只顾着不让苗苗摔到,自己反而跌得七荤八素。

那人的皂靴毫无阻碍地穿透雾气,曳着暗红色的华贵法袍行至我面前,居高临下。

「不只从筑基修出金丹,你竟也成为天乾了啊。」一个青年男声说道,语气莫名亲暱,我抬头回视,认出自己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

「──锦槐。」我不肯给予敬称,直呼其名,警戒地护好背后的苗苗。

「好些时日不见,安否?」他不以为杵,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他这寒暄未免显得讽刺,我抿唇不应。

上回照面时我尚未修出金丹,闻不见锦槐的香息,只能分辨出他是法力强横的火灵根修士,今日被他宛如重林的气势镇压,才明白当初苗苗面对的是如此厚重的香息──张扬又霸道,令人难以喘气,即使我所属的水灵根剋火,也于事无补,他轻而易举就能压制我。

这是我第一次以天乾的身分与另一名天乾相对,才知道,不论修为,天乾之间的强弱之别竟仍如斯悬殊,也才明白,书典提及的「天乾间无形的对峙」是怎么回事。

我并非强势的天乾,遇上剽悍的锦槐,在香息的对峙上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他的香息如千重山林般辗压而来,叠在我的颈背上,蛮横地逼我低下头。

……「天定」果真无法抗衡吗?

因为我是「弱」的天乾、因为苗苗是地坤,就活该被欺负吗?

我拚着骨断也无所谓的一口气,死也不肯俯首,颈骨与背脊同时喀喀作响,气血翻滚着,一口血涌上来,差点便遂了他的意。

锦槐的香息逼得我作呕,我咬紧牙,颤颤巍巍直起身,挺起背脊,与他对视。

锦槐见我抵抗至此,有些惊讶,约莫是没想到我招架得住,然而我们之间的修为差距终究不可忽视,他不甚在意,反而弯身一探,看向被我藏在背后的苗苗:「兰草君也安好吗?」

我连忙一侧身,将人挡得更实。「请你退开。」

由于锦槐刻意释放香息之故,苗苗原先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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