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惑人,引人迷乱!卓兄,这是我的侯府,我有灭巫之责!”“呀呀!我灭巫你个大爷的灭巫你不要乱说脏话,宫羽姑娘弹琴很好听的,要不我来弹?那才是真正要灭巫的好吗你到底有没有搞懂是非黑白善恶对错圣邪真假呀谢侯爷?”她朝卓鼎风走了过去,一手抵上他的后心,无名诀在丹田运转一个周天后,转化为丝丝阴凉之气输入,稍稍缓解了他火烧般的愤怒仇恨,她一秒鐘时间都不给什么人发话,继续道,“谢大大……喔不,谢侯爷,趁这个时间我们来算个帐吧,你贵人多不忘事,还记得前些日子干了些什么好事吧?你也真是的,要杀人灭口也不用这么赶,快把你随便往属下身上拔的剑插回去,谢谢。”“东方,你能不能快一点儿,我还要问!”梅长苏没好气地道。“喔喔喔,好的好的,”她放下手,站到了场中央,“各位,麻烦你们抬头看一下天上唷!”眾人闻言仰视,只见三个黑衣人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对面屋顶上,往下拋了五个酒坛,这几个人内力了得、施劲精纯,五酒坛丢在地上竟然没有砸破,其中一人又往衣兜里掏,掏出一只成人双掌大的囊袋,手一扬,稳稳地传到东方手上。“谢谢嘍!去吃饭吧!辛苦你们了!”三人对她行了一礼,如烟飘飞而去,她继续道,“眾位,请看袋子里是什么?”说罢,从中倒出一隻肥肥白白的小老鼠来。“这……老鼠?”“然后我再这样……,”又伸手往其中一个坛里抹了一把,递到老鼠口前,任凭它嗅闻一番、啃来咬去,随后皮肤被牙刺破一个小洞,一滴血珠冒了出头,那老鼠立刻舔了去,“再这样……,”她将衣袖中一纸袋拿出来,摸了几颗石头放在地上,困住老鼠,道,“啊那个,夏大人帮我捡一下你脚边的树枝。”夏冬递给她,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在证明一个东西,夏大人看,”她开始用树枝玩起老鼠来,这里戳一下那里挠一会儿,那老鼠被她逗得极烦,忽然发狂乱奔,“大家都来看这老鼠,哎我说你不要偷袭啊谢侯爷。”
东方故作无奈道,飞起一拳打在他手腕处,那剑瞬间脱手,钉在不远处的柱子上,“然后呢我把树枝拿走,让这隻老鼠自己发疯。”眾人几乎都围了过来,看着那隻老鼠乱衝乱撞,不到半刻,突地前爪朝天、身体抽搐,僵硬地倒在地上,死了。“这……”“这坛子装的是酒,我好一阵子前买来喝的,酒气早就挥发掉了,只剩下香味儿,蒙大统领可否帮我证明?”蒙挚上前接过酒坛,挨个试验,道,“确实如此。”“可是老鼠却死了,”她双手一摊,请一眾回到原位,“为什么呢?我来告诉你们,那是因为酒里有乌鹃。”“乌鹃?”夏冬惊道,“可是刺激人心、使之发狂暴躁、毒发必定见着活物就杀的乌鹃?”“夏大人说得没错,本人不才,竟有机会被下了乌鹃,谢侯爷是吃了什么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顏无耻之人,”她双手笼在袖子里,和谢玉面对面道,“你买通高段死士,从江湖黑市购入乌鹃,变着法子让我中套,可是要我去杀什么人么?好在本人不才,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多不少都是奇葩,虽然不小心给它毒发了去,却幸运找回一丝意识,回到家里临时服了解药,才免此灾难。”眾人瞬间哗然,只是无人知道谢玉原先的目标其实是梅长苏,恰巧东方凌歌选择的时机点敏感之极,这么一下子,倒像是谢玉想借了她的手要杀卓鼎风似的。而卓鼎风和卓青遥现在,则是疑惑不解得快要上天了,他们错信谢玉,几番杀入苏宅,连乌鹃都是卓青遥易了容、亲自去高价买回来的,可是为何……“唉……,”东方叹道,“可怜天泉山庄一家忠肝义胆竟是如此这般的遭负,卓庄主,优柔寡断并非好事,当有取捨时要有取捨,再不要为他人数钱数到手断也不自知,你不心疼自家的心血,我倒心疼,还想替人家顶除夕血案的罪名?别傻了叭嘰的往刀口上撞啊!你知道杀钦使是什么罪名吗还敢乱顶?真是笨蛋。”“你!”为何又为他们开脱……她瞥了眼卓家父子要瞪出来的眼睛,好笑道,“干嘛?气我骂你们笨蛋啊?不信问问唄,蒙大统领学自少林,前辈们多多少少都会说的吧,什么不要骄傲、小心吃亏的话。”蒙挚暗暗看了眼梅长苏,见他微微点头,方理所当然道,“自然,我师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夏冬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胡扯!你休要妖言惑眾!”“怎么会呢?”东方解下了腰间玉佩,高举道,“我东方凌歌,本是琅琊阁中人,日子久了无聊,经过阁内允许,跑到江左盟玩一玩,不小心变成了宗主的第一护卫,随他来京,不成想遇上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我好意把话都挑明,毕竟琅琊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自有门路发现真相,难道我一个身戴瑭玉之人,敢拿琅琊阁的信用开玩笑吗!”一片静默。谢玉气得眼眶发红、眼睛里充斥令人心惊的猩红血丝。一阵踢踏之声逐渐靠近,眾人望向门口,竟见有近百人着甲带刀、剑、鎗、盾牌,齐齐将这里围了个水洩不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性命顿受威胁。“谢侯爷,”蒙挚沉声道,“有话可以好好说,今日一定要见血吗?既然我和夏大人都在场,就绝不会袖手旁观,还请谢侯爷三思而行。”“蒙大统领、夏冬大人,我绝不可能伤害二位,这件事将来闹到御前,你们有你们的说辞,我自然有我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