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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伍(2 / 5)

乐祸的样子说:「这叫月下醉,本来我们这样的名门正道是不会有这样东西的,一般双修的外道也会喝来调理和助兴,不过这里面添了一味材料,风拂雨,连吃三幅就会改变饮用者的气脉,养出炉鼎体质。」蓝晏清沉下脸拒绝道:「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林东虎稍微耸肩笑应:「我想也是,不过宫主吩咐了,叫我一定要让盛师弟喝完。你是正人君子,不想这样对盛师弟,但我猜想以盛师弟的相貌,也会有别人乐意接收的。就算炼不出个好炉鼎,摆在身旁也是赏心悦目不是?何况宫主有令,若不确保盛师弟只听从于你,那就只能送他去幽冥了。」蓝晏清瞪着他质问:「你知道多少了?」林东虎肯定知道盛雪不是盛如玄的儿子才敢如此,他一直知道林东虎常往师父那儿跑,他心中既然不屑林东虎,也就没太在意,现在却体认到林东虎原来都在替师父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林东虎挑眉敷衍:「没什么,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宫主他老人家也不想我晓得,我也不想探究,知道太多命不长啊。蓝师弟,我是领了宫主的令来的,你别让我为难。你是要自己餵他呢,还是我将盛师弟领回去餵完药再送来?」蓝晏清负在身后的一手紧握拳头,勉强压下怨愤的情绪,另一手比了手势让林东虎入内。杨慕珂没想到蓝晏清竟会对林东虎那种人妥协,他不敢置信瞪着蓝晏清的侧脸,然而他修为低微,就算拼了命也难以抵抗,只能任由林东虎噙笑走来强灌他汤药。「没用的,盛师弟。」林东虎打断了杨慕珂的手脚,对其惨叫和蓝晏清的怒斥恍若未闻,他又卸了杨慕珂的下巴把药灌进其口中,同时出声吓止蓝晏清说:「由我来餵就是这样,盛师弟也绝不是个安份的,这你也清楚。要是你不希望我伤他,下次你自己餵吧。这点伤又没什么,你那儿的丹药给他吃了就会好,何必大惊小怪。」杨慕珂被灌了那碗月下醉,嘴边因为咬伤唇舌也都是血,手脚瘫软垂在身侧和地上,因为疼痛的缘故,脸上都是泪痕,又没办法抬手擦拭,看什么都有些模糊。等林东虎一走,蓝晏清立刻过来餵他吃了一颗上乘丹药治伤,但他恢復得不像修炼有成的修士那么好,还得再躺上半天以上。「我知道你恨我。」蓝晏清抱着杨慕珂低喃:「不要紧的,就恨吧。那药一旦吃了三次以上就难以挽回,可我……还不能离开,我想带娘亲走,我也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喝到第三碗药。」杨慕珂实在气坏了,口腔里都是铁锈味和药味,令人作呕的还有蓝晏清这自詡情深的态度,他也看不清蓝晏清是怎样的表情,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想再看见这人。他感到一阵悲哀,哑声低语:「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疯了。」蓝晏清就像没听到似的,轻轻将人安置回床上,把杨慕珂的脸和手脚仔细擦乾净,他轻声问:「我帮你换件乾净衣裳吧?」「别再碰我!」「盛雪,骂我吧,如果这样你会好受一些。」蓝晏清凑近杨慕珂想亲他一口,只是犹豫后轻轻碰了下嘴角,杨慕珂没能躲开他,似乎又气得要掉泪。他其实也不愿如此,他是希望杨慕珂开心的,开心对他微笑,喊他蓝师兄或唤他的名字,但一切早就来不及了。「这全是那妖魔害的。如果不是妖魔把你的心都夺走,你还会是我原来的小师弟。」杨慕珂漠然不应,他知道跟这疯子说什么都没用了。***高原上一望无际的茵绿春草,本该生机勃勃的景象,现在却笼罩沉重的肃杀之气。红罗率教眾拦阻明蔚的去路,那些教眾没有上千亦有数百,他们修为不高,实属乌合之眾,除了修为已臻分神初期的红罗之外,还有几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其馀人至多就是凝脉大圆满,连元婴境界都不到。那些修士们列阵等候多时,红罗的长发随风飞扬,她笑得风情万种,对眾教徒放话道:「今日谁能拦住他,就赏一粒元婴丹,三棵明悟草,还有教内中上阶宝库里可随意挑十件东西。不择手段,杀了他也行。」明蔚一头霜白长发也在大风中飘飞,彷彿是对这里眾多修士聚集有所感应,本来的晴空在顷刻后也阴云密佈,他漠然扫视对面的人墙,啟唇道:「吾不愿有无谓的杀生。不想死的,现在走。」红罗继续煽动教眾:「这妖魔盯上了天人之子,这些年都是灵素宫的盛宫主在护着那孩子,过去我们两方多有误会,今日务必灭此妖孽以正本教名声。」明蔚不再多言,却也无心造杀业,此境于他的压制不大,仅是释出威压就已经让修为较低的修士当即跪倒或趴地,无法再振作向前衝,剩馀的修士为了想要上乘丹药和更多好处,因而拼命抄着法器、兵刃朝他杀来。往前衝的修士也并非不怕死,他们边砸法术边喊话:「听护法的,他才一个,我们这么多人,杀死他!」「围起来,佈阵!」

「管他什么修为都好,就不信他一个能杀光我们,还有红罗护法坐镇的。」明蔚厉目而视,已拋至半空的法器和施展出来的杀招皆被他无形之气镇住,虚空中开始飘降霜雪,所有人莫名悚然,连吸进体内的气都瞬间变得凛冽刺骨,修士们夺回法器想再施展攻击,但他们的东西好像被封住了,就连自身灵气也难以施放,加上他们还得靠自身灵气抵御这波诡譎的寒气,千百名修士围勦妖魔的阵仗显得雷声大雨点小。红罗咋舌,自斗蓬里飞出许多透出金光的符咒,金符在荒野连成一道大阵驱散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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